这样神志不清,也成为废人一个?”
谢似淮好像是现在才听出女子在威胁自己,“你这是威胁我?”
楚含棠突然觉得他有些难沟通。
女子扶着柱子艰难地站起来,“你说是就是吧,其实也可以称之为交易,我想恢复武功,她想解掉巫术,皆大欢喜,为何不可?”
她要是恢复武功了,第一时间就会把他们这两个人给杀了!
谢似淮轻笑几声,扔掉弓箭,“世上只有你才能解掉她的巫术?”
女子听言觉得有几分希望了,底气也跟着起来,“自然,只有对她使用巫术的那个人才能帮她解,否则她是永远无法恢复正常。”
楚含棠在心里骂人。
他无波动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问女子:“那要是你死了,那世上就无人再可解她的巫术了?即使是其他会用巫术的人?”
女子点头。
她冷冷道:“没错,要是我死了,她就永远别想摆脱巫术。”
城主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却无端端地觉得不妙,潜意识想让女子不要再说下去了。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谢似淮出手了,一剑封喉,女子纤细的脖子多了一道血痕,她眼珠子瞪出红血丝,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谢似淮垂下在滴血的长剑,“那你可以死了,还有啊,我从来不受人威胁。”
城主用看地狱修罗的眼神看着谢似淮,他自认坐到城主之位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可依然学不会如此杀伐果决,冷血无情。
风声萧萧,城主走下台阶,到女子身前,俯视着她的尸体。
他咳嗽着,有些质问的意思在,“你不愿答应她的要求也就罢了,为何反而要杀了她。”
楚含棠屏住呼吸,生怕谢似淮手起手落也把自己杀了。
他以一种俯瞰着他们之间的复杂感情的姿态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城主闻言抬头,“什么?”
谢似淮仿佛很好脾气,“那就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最重要的是你想杀人,却不许人杀你,哪有这个道理的。”
城主握拳,“可你这样做,你朋友中的巫术怎么办?”
谢似淮转回头看没能给出任何反应的楚含棠,先是低笑,再是笑得胸膛震动,笑声缓缓地传遍院子,甚至有点儿神经质了。
他眼睛清澈,“朋友,谁跟你说我们是朋友?”
城主哑口无言。
楚含棠已经躺平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能寄托于系统了,希望它几天后能靠谱地消除巫术对她的影响。
在城主怔愣的时候,谢似淮将他打晕了,免得待会儿碍事。
他们离开这个院子,走到有井的地方,他拿绳子放进去,刚想跳下去,发现跟楚含棠还拉着手,而且还是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谢似淮停下动作,认真地看她。
楚含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眼睛微微放空,似乎在自言自语,“你看起来好像一只猫儿。”
楚含棠悚然,无论怎么听这都不像是在夸人的话。
谢似淮抬手抚平她微乱的长发,像是在抚摸某种动物,“以前有一只猫儿也像你这样,我走到哪儿,它便会跟着我到哪儿。”
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楚含棠大喊冤枉,她才没有这么死缠烂打,主要是系统更改了巫术指令,导致自己现在行为异常。
但他们现在确实是分不开,除非他不管她的手,直接砍了。
谢似淮望着指缝里的血渍,手指修长白红交加,“甩也甩不掉。”
“后来啊,它被男人摔死了,小小的一只,被他举起来,朝那个尖锐的石头摔去,血肉模糊,我好像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男人?
楚含棠被他描述得有些恶心的同时好奇谢似淮口中的男人是谁?
谢似淮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指腹温柔地按着她的脸颊,“然后,男人又将它捡起来,继续朝着石头摔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直呼变态,男人这是虐杀小动物,放在现代都是要遭受唾骂的。
“它被摔得肉几乎都碎烂掉了,他撕下一团满是血的生肉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吃下去。”
楚含棠要反胃了,谢似淮说的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将猫儿摔死,逼人吃生肉。
他说话时没有情绪起伏,宛若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可那肉太腥了,我吐了出来,最后他还是把猫儿的肉全塞进我嘴里了。”
谢似淮忽地弯唇笑。
“好难吃,明明它看着还挺可爱的,但是好难吃,我不想吃,可我还是吃了,男人力气太大了,他掰开我的嘴,卡着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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