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男人理了理袖口,语气慢条斯理地说:“姐,这些事,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总有人会把这些东西带到市场上,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只是想多赚钱,让爸妈的生活好过一点、让我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多年,我受够了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生活了。”
谢榆看着她唯一的弟弟,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最后还是妥协道:“小枫,你现在,停止你的那些歪门邪道的研究实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不屑一顾嗤笑道:“需要我对你的宽容大度感恩戴德吗?姐姐。”
谢榆浑身一僵,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所以,你们是一定容不下我了,对吗?”
谢榆压低了声音,语气愤怒道:“那可是毒品!你真的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害了多少人?一旦被抓住是会被判死刑的!这个家里没有谁容不下你,我是在让你迷途知返!”
谢榆的语气越来越激烈,他们不可避免争吵了起来。
小信宿敏感地察觉到了客厅的气氛不太对,神情胆怯地躲在大人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男人稍微低了一下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片刻后他轻声地问:“姐,如果我不愿意结束呢,你要怎么处理我这个‘罪人’?”
谢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咬牙道:“我会去报警!我们谢家没有你这种伤天害理的败类!”
信承书在一旁低声规劝道:“小枫,如果你真的缺钱,我跟你姐可以打给你一些,甚至只要我们活着,养你一辈子都可以。为什么要走到犯罪那一步?”
“那是普通人十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权利和财富,现在对我来说唾手可得,我为什么要拱手让人,为了那一点渺茫可笑的道德?”
谢榆:“你的眼里就只有这些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会害了多少人的命!你的财富要堆在别人血淋淋的尸骨上吗?!”
“……我明白了。”
谢枫没有再跟她继续争吵什么,只是又一次问道,“在我离开以后,你们就会去报警,对吗?”
谢枫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陈述某个事实。
小信宿躲在父亲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莫名感觉到一种浓重的不安,好像、好像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谢榆一言不发看着他,表情变得很冷。
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枫轻声道:“那你们就一直留在这里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挡我的路。”
他从怀里一把袖珍消音手枪,没有丝毫犹豫的,抬起枪口、扣动扳机。
砰!
砰!
轰隆——!
一道雷光从天穹劈了下来,震耳欲聋的雷声盖住了接连响起的两道枪声。
刹那间满室雪亮。
…………
“信宿,信宿……”
“阿婵,醒醒。”
朦胧间,信宿听到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伴随着脑海中剧烈的耳鸣声。
信宿慢慢睁开眼,感觉到喉间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到林载川在他的身边,几乎浑身都湿透了,两只手一起抱着他。
信宿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林载川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动一下,却感觉到四肢麻木的不太受控制。
信宿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痉挛,浑身都是冷汗,眼睛一眨,就有什么东西从眼眶落下来。
信宿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到底多糟糕,以至于林载川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了明显担忧的神情,瞳光不断微微颤动。
林载川用力把他抱在怀里,声音轻颤:“阿婵,你还好吗?”
“…………”信宿的嘴唇动了动,他像是想笑一下,但一双眼瞳沉着冷浸浸的阴郁黑暗,以至于这个笑容看起来极为古怪。
信宿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脏跳的失控似的飞快,半晌他小声的问,“载川,你怎么来了?”
信宿提前说过了今天晚上不回家,林载川本来打算在市局办公室里将就一晚,但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天气突变,又打雷又下雨的……跟信宿父母去世那天的天气一模一样。
林载川到底不放心信宿一个人在别墅,冒着一路上的雷雨开车赶了过来。
他刚走进卧室里,就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哽咽的泣音,信宿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被子里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手心不停的冒冷汗,像被某个恐怖至极的梦魇魇住了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林载川把他抱在怀里很久,信宿才终于醒了过来。
林载川握住他极为苍白冰冷的手,嘴唇轻轻落在他的眉心,低声道:“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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