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熊礼这话,丁红梅气急败坏,见他真的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不得不咬着牙带上包袱追上去。
下到一楼的时候,熊礼转头跟熊父说道:“爸!既然老五那么能耐,你们全都向着他,以后就别指望我给你们养老送终了,我能耐有限,这辈子就是老死村里的命了!”
说着不等熊父开口,熊礼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楼房。
丁红梅平时横归横,却也知道熊礼才是她的依靠,见熊礼对熊父说出这么重的话,也不敢再闹了,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就是心里不痛快,没给熊父一个好脸色。
熊母在二楼听见熊礼说的,瞬间老泪纵横,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坐在台阶上掩面痛哭,“我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以前家里虽然穷得很,可还是尽量给大儿子最好的,其他孩子都没有熊礼这么好的待遇,结果到头来,他们偏疼的儿子竟然说出不给他们养老送终的话。
老两口完全相信熊礼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心里的悲凉不是哭一场就能缓解的。
许是熊母哭得太惨,让熊义听见了,他过来问道:“大哥大嫂跟你们闹了?”
熊母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扒着熊义不停的诉苦,“你大哥就是白眼狼”
在熊母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熊义总算明白了事情始末,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没好气地骂道:“当初就跟你们说了,大哥大嫂靠不住!你们不听,还说老五不回来,房子这么大住得开!结果呢?他们住进来好吃懒做,还得你们养着!”
抵达镇上
“现在闹掰了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好哭的!”熊义不懂父母的悲伤,熊礼和丁红梅那种人远离了不是更好吗?
熊父有气无力地辩解道:“你说得轻巧,你大哥毕竟是长子,你大嫂还给我们生了长孙!”
“所以呢?长子长孙很了不起吗?”熊义冷笑道:“村里长子长孙得力的没几个,多的是养出了不孝的儿子,最后还得指着出嫁的闺女照顾,要是闺女再不管,你们看看那些老人有那个落了好的?”
熊父熊母不吭声了。
熊礼拿出一根劣质香烟,递给熊父一根,点了火,吸了两口,吞云吐雾,情绪也缓和了一些,“爸妈,我跟你们说点实在的,我们兄弟姐妹这些人里面也就老五最有出息,最靠得住,当然,我肯定会孝顺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不过我没有老五的本事,出钱的事情我办不到,但出力肯定没问题。
老五隔得远,出力不可能,但他愿意出钱,老七在外头打工,逢年过节回来也会给你们一些钱,比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强多了!有我们兄弟三在你们还愁什么?非得扒着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才得劲啊?”
“哎!”熊母长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道:“你说得对,我不想了,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反正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听到这话熊义不大高兴,不过母亲没再继续哭嚎就行,指着他们短时间内想通是不可能的。
到了下午,火车到站,熊仁带着苏媛去了客运中心站,两人得转客车回镇上。
小客车的环境不大好,而且有些破旧,收费也不正规。
见苏媛皱眉,熊仁解释道:“我们这里人少山多,最远的山村得开五个小时的车,客运中心站不可能每个村子都走到,我们这边有人自己买了二手客车承包短途客运,我家比较山,那边没有站点,只有这部私人客车能到,一天一班,上午从山里发车,中午到市区,下午从市区发车,晚上到终点站。
也是咱们运气好赶上了,不然得坐牛车或者拖拉机回去,那个不一定碰得到,走到一半就给我们放下来了,要是碰不到其他路过的牛车和拖拉机,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媛恍然,瞬间看这辆脏兮兮的客车顺眼多了,也不觉得屁股底下破了个洞的坐位硌得慌了。
客车载着他们在山路一直绕,山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几个度,山间清泉汩汩,激起的水雾随着山风扑面袭来,竟然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山好水好空气好,要是忽略崎岖不平的山路,苏媛觉得这会是一场不错的旅行。
二人在客车上晃悠了两个小时才到熊家所在的镇上,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夕阳余热不足,晒在身上都没啥感觉,再加上起风了,比较冷。
熊仁赶紧牵着苏媛往家走,远远看见在家门口守着摊子的周桂香,熊仁欢喜地喊道:“二嫂!”
周桂香猛地抬头,“老五!可算是到家了!”
周桂香兴奋地迎过去,见熊仁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惊讶不已,赶紧替他分担一些,盯着苏媛看了好几眼,笑道:“这姑娘长得真俊!一看就跟咱们不一样!走走走到家里歇歇,太阳下山马上就冷了,你穿这样可不行!”
熊母闻声出来,看到苏媛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舒缓了,热络地招呼道:“赶紧进屋,上楼去,我都做好饭菜了!”
周桂香帮他们提行李上去,说道:“估摸着你们今天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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