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岛完全不在意,只要外表看不出来就行,又不影响潘孝义给自己当翻译。
“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工作结束后去医院处理。”
神岛说的对,今天的工作要紧。
而且他现在除了心里还有点膈应,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要他尽量忘记鼻子里断了半截绦虫这件事,刚刚的事就不会影响他,更不会影响他正常工作。
他去洗手间把痰盂处理了,又洗了脸漱了口。
这一路上他反复的给自己洗脑,做心理暗示,回来的时候他的心态调整了大半。
但是别人一看到他就是问他鼻子里的虫。
“绦虫全弄出来了?”
潘孝义脸色讪讪:“弄出来了。”
“都没断吗?”白芥穗诧异道。
潘孝义面色不自然的说:“没有断,全部都弄出来了。”
白芥穗惋惜道:“那么长的绦虫能全须全尾的弄出来,没留起来做标本可惜了。”
潘孝义:“……”
他都不知道白芥穗是当真惋惜,还是故意恶心他,但他认为故意恶心他的概率更高。
神岛没时间听他们浪费时间,催着潘孝义赶快问白芥穗是如何诊断和治疗的。
潘孝义尽职尽责的翻译了。
可白芥穗却没回答神岛最想知道的问题,而是有意思的问道:“神岛先生也怀疑自己有寄生虫,想让我给他看看?可以没问题啊。”
潘孝义:“神岛先生是想问你怎么诊断的,每个穴位的用意,不是要你给他看寄生虫。”
白芥穗:“神岛先生很可能也有寄生虫,他就不想看吗?你要不要先问问神岛先生?”
潘孝义问都不需要问,直说:“不需要,现在神岛先生最想要知道你刚才是怎么给我驱的虫。”
白芥穗好笑道:“这可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秘方,我跟神岛先生初次见面非亲非故,神岛先生张口就问我要秘方,这不合适吧。”
潘孝义怔住不知道该回什么了,只能原话转述给神岛。
他们交流结束后,潘孝义转述说:“神岛先生非常想知道白小姐是怎么治疗,想问问白小姐,怎么样才愿意把驱虫的医方疗法告诉神岛先生。”
白芥穗想了想:“既然是秘方,自然也应该拿秘方换吧,神岛先生家里那么多的典藏医书,不知道愿不愿意拿来跟我交换。”
她摆明是不愿意泄露自己的医方疗法,还想神岛把家里的海量医书要回来,潘孝义更不敢回这话了。
黄副会长大声叫好:“白姑娘你脑子反应可以啊,够机灵,干得漂亮。”
杨衍文:“那可不,她小时候我就看出来是个机灵的丫头。”
潘孝义便秘的表情,和他们的高声谈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神岛不用猜就知道白芥穗肯定出了个难题。
他忙问潘孝义白芥穗在说什么。
听完潘孝义的转述,神岛深深的沉默了。
想要他家的藏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都是他家祖传下来的宝贝,任何秘方他都不会换。
白芥穗对潘孝义说:“你让神岛先生别为难了,我没那么稀罕他家的典藏医书,我家的医书都看不完,不比他家里的少,本本都是绝世秘方,像我今天拿来的这本,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而且我家的医书不可能再被强盗偷走,永远都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不管外人再想看,也只能干着急。”
她在暗地里讽刺神岛,潘孝义是不可能照着翻的,但神岛听得懂“强盗”一词,大致推断出了她的原话。
神岛此时的心情不是很愉悦,大概是他们性格上都有些执拗,一旦有他们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非常想要得到,就比如是刚刚白芥穗所用的医方疗法。
而现在白芥穗不仅不愿意把医方疗法告诉他,还要用历史问题来讽刺他们。
因为双方聊得不是很愉快,再加上是敏感话题,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当另一行人初进会场时,看到的就是会场诡异的寂静。
“大家怎么这么安静?”一个温和的声音笑问道,打破了会场的寂静。
说话的人是宗太太奚音华,她带了几个人进来,然而宗先生并没有跟在一起。
在外人眼里她是豪门贵妇,有用之不尽的财富,应该是雍容华贵的一个人。但事实上她穿的十分素净,全身没有一处亮眼的颜色,身上更是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连婚戒都没有佩戴,不认识她的人可能都想不到她的身份,只会觉得她气质很好。
虽然她的穿着简单朴素,可是在身边几个穿高定,戴奢侈品手表、袖扣的人旁边,她的气质依然是最亮眼的,让人一眼便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潘孝义是个会来事的人,见到关键人物来了,什么断掉的绦虫忘得干干净净,社交更重要。
“小野先生。”他先冲着一个男人叫了一声。
潘孝义招呼的这人是岛国的一个集团代表,小野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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