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芬有分量,赵玉芬一走,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不情不愿的跟着赵玉芬一起走了。
老两口被闹腾了一上午,终于把俩不速之客送走了。
“可算是把他们送走了,小白今天谢谢你,要是没你在的话,我们今天早上还不知道怎么办。”齐爷爷说道。
“赵玉芬倒地上的时候把我吓坏了,我的血压都跟着上去了。”严奶奶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后怕。
白芥穗:“她是装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晕倒,我刚搭上她的脉就发现了。”
老两口惊讶不已。
“啊?那你怎没说出来?”
白芥穗:“就算我当面拆穿她说她装的,她也不会起来,肯定还会继续装下去,她和她孙子早就提前商量好了,就是为了在你们面前演一场戏。”
严奶奶嫌弃的瞪了齐爷爷一眼:“你们齐家的人,在外面缺心眼儿,心眼儿都用在自己家人身上了。”
齐爷爷直乎无辜:“他们只是跟着老太爷姓齐,在血缘上跟我们齐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即便是这样,严奶奶还是又瞪了他一眼。
然后就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兴致大发的问白芥穗。
“小白你给赵玉芬扎针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扎疼她了,她受不了才起来的?”
雪宝把小胖手举得高高的,争着抢答:“穗穗扎了她的痒痒穴,还有痛痛穴,最后又给她扎了便便穴,她以为自己要拉肚子了,怕直接拉到裤子里,自己就主动醒过来了!”
她不懂穴位的名称,自己给起的名字,把严奶奶给逗得捧腹大笑,直夸她机灵,会起名字。
按常理来讲,赵玉芬回去之后免不了要折腾一番,闹出不少动静。
严奶奶真的是一个爱聊八卦看热闹的人,尤其还是赵玉芬的八卦,她绝对不可能缺席。
一想到赵玉芬要强了一辈子,到老了居然被儿媳妇收拾了,实在让人忍不住发笑。
她人是不可能去老屋那边现场看热闹,但严奶奶那边有几个相熟的人,电话还一直保留着。
这通电话不打不要紧,跟老姐妹聊完之后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跟齐爷爷聊这些没意思,严奶奶第一时间就跑去找白芥穗分享。
“哪儿是她儿媳妇要害她啊,其实都是赵玉芬她自作孽,自己给自己找的事。”严奶奶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
然后才慢慢说起来来龙去脉。
赵玉芬这个人呢,大家都知道她极度吝啬抠门,对外人抠门,对她自己也一样吝啬抠门。
她只对自己儿子和孙子舍得,家里再多的钱都舍得拿出去给两个败家子挥霍。
平时两个败家子不在家,赵玉芬是一分钱也舍不得拿来买肉吃,每天跟儿媳妇吃糠咽菜。
虽然赵玉芬舍不得花钱买肉吃,但不代表她不馋肉啊,尤其是她儿媳妇还在市场的熟食摊位上工作,每天回来带着一身的卤味香,让吃糠咽菜的赵玉芬更馋了。
儿媳妇能在店里时不时的偷个嘴,她就只能在家里干闻味道,吃点青菜白粥。
于是赵玉芬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儿媳妇每天从店里顺一点熟食回来,她也尝尝味。
可她儿媳妇是一个本分的人,干不出偷鸡摸狗的勾当,再说熟食店老板对她不错,她不愿意干这种事,接着就说要是赵玉芬想吃,自己晚上就花钱买几两回来。
赵玉芬听闻后把她臭骂了一顿,她还真是舍得,花的钱难道就是自己的钱吗?以后还是她宝贝孙子的,谁敢花她宝贝孙子的钱,她就饶不了谁。
儿媳妇不愿意偷东西,赵玉芬又不舍不得让儿媳妇花钱买,然后就想出了一个更馊的馊主意,让儿媳妇去管熟食店老板要那些卖不出去的熟食。
然而熟食店怎么可能会有卖不出去的熟食,卖不出去的只会是快变味儿坏掉的熟食。
这些变味的食物老板会交给赵玉芬儿媳妇处理的,她通常都是拿去喂附近的流浪狗。
赵玉芬知道后可心疼了,大骂儿媳妇糟蹋东西。
“那么好的肉,你不知道往家拿,你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没肉吃呢,你居然拿出去喂狗!”
本该是拿去喂狗的东西,最后却进了赵玉芬的肚子里。
赵玉芬本就不是个讲究人,又许久没有尝过肉腥了,即便是闻着有点变味的熟食边角料,她的口水还是馋了一地。
当天她把肉一个人吃光了,半点没给外面的流浪狗留。
不出意外的,这次赵玉芬拉肚子了,一晚上跑了厕所七八回,第二天人都爬不起来了。
她人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还不忘把儿媳妇叫到床边骂了一顿。
赵玉芬没有怪变味的食物吃了不好,而是怪儿媳妇没给她把菜蒸熟杀菌,是儿媳妇这个人邋遢,做事不讲究。
她每次腹泻都要怪在儿媳妇身上,但是同时又每天让儿媳妇给她带熟食店老板卖不掉的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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