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吓得外面的学生不敢进来。
又耐不住好奇,围成一圈,全在看热闹,议论纷纷。
陆京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他爸陆明峰之前说过,再无法无天,不消停点,就绑他回去关禁闭。
魏明知生怕闹出乱子来,拽了下他的胳膊,“阿燃,适可而止。”
陆京燃一把甩开他的手,话倒是听进去了。
他低睨着王诚,下颚紧绷,眸光带刺,警告道:“再造谣,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诚痛得五脏俱焚,尿都快吓出来了,只会重复一句:“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
陆京燃松开手,低下头去,眉间都是冷意,“还有,你他妈记住。”
对上他野蛮的眼,王诚直打哆嗦。
“爷的女人。”陆京燃脸色阴沉,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别他妈肖想。”
去见你
“滚。”
听见这话, 王诚狼狈地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了。
他当然不敢举报给学校。
先不说他有错在先, 就算举报了, 陆明峰有的是手段摆平一切,不过白忙一场罢了。
谁都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陆京燃站直身子, 轻声说:“风哥, 抱歉,东西我双倍赔。”
风哥叹了口气, “行了, 下回别折腾我这小破店了。”
他俩关系好, 平日也蒙他不少照顾, 总不可能为这事和他过不去。
说完,风哥摇了摇头,到门外安抚学生的情绪, 店内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把周然吓得够呛,这下他也顾不得喝奶茶了,起身就想往外走。
陆京燃叫住他:“哥们儿。”
周然头皮一麻, 转过头, 语气狐疑, “叫我吗?”
“对。”陆京燃上前,给他扔了支烟, 语气带着懒洋洋的痞气, 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
“问你个事。”
周然懵了, “啊?”
这位混世大魔王,又素不相识, 他能帮上他啥啊?
陆京燃靠墙,没点火,把玩着烟条,灯光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昧,看不出情绪。
他眉眼深沉,低声问:“她亲口说的,不早恋?”
周然醒目,很快反应过来,“啊,对!”
尹星宇也听见了,神色一言难尽,小声嘀咕道:“肯定是陈念薇那死丫头怂恿的。”
“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反正挺久之前了。”周然见他态度是非分明,不像找茬的样子,这会也没顾及了,话敞开了说:“雪烟和男同学都很保持距离的,心思都在学习上呢,你尽管放心。”
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是不需要明说的。
陆京燃拍了下他的肩膀,“谢了,哥们儿。”
“客气,走了。”
陆京燃点烟,呼出一口气,白雾卷过他的冷漠的眼角。
不早恋好。
说明这三年他还有机会。
陆京燃眯起眼睛,浑身乱火在蹿,唉,一天没见了。
想她想得厉害。
-
时间匆匆过,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比赛的日子。
天气转冷,寒风侵肌,所有人都添了衣,热水喝个没完。
陆京燃给的药膏很管用,雪烟的皮肤全好了。
只是好像每次用到这个药,都会忍不住想起他,她心里暗想,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比赛的地点在市中心的克南剧院。
离家远了些,坐地铁得一个多小时。
雪烟很谨慎,起得早,简单地化了个妆。
她没什么钱,舞裙是想办法租的,化妆品捡便宜的买,能用就行。
收拾好东西,雪烟去坐地铁。
到了之后,饥肠辘辘,又在附近苍蝇小馆吃了早餐。
天气寒冷,雪烟被冷得打喷嚏,鼻涕直流,用了不少纸巾,脑子都有点晕涨涨的。
吃完再回场地时,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清晨也显得喧嚣。
比赛场地是开放的,有些学生还有父母陪着来,雪烟收回眼,压下心里的失落感。
大门络绎不绝,很多来凑热闹的观众。
一阵熟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引得门外一群人张望议论。
雪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抬睫望去。
随着“嘣”一声急刹,一辆拉风的重型机车猛地停在门口。
陆京燃一身黑,长腿跨地,抬手取下头盔,眉骨锋利,下颚线紧削。
黑发有点炸了,他拨了下,用力时,手背上骨节硬朗,筋脉利落分明,散发着浓烈的野性。
怕被他发现,雪烟赶紧收回眼,琢磨要不要干脆躲一下。
但今天总是要上台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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