岙州。”阿蛮说了这话之后看沈祇面?色都松散了一些,心?里觉着可笑,嘴巴上还是道?:“喝一杯吧。”
阿蛮举了酒壶,沈祇没拒绝,两?人自饮了一口。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哄了她?”
“好说好说,既然是吃醋,你只需和她说了你欢喜她,只欢喜她,只爱她,就行了。”
“当真?”
“自然当真。”阿蛮又与?沈祇碰了酒壶,“你欢喜眉儿什么?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也是不大明白自己是不是欢喜她呢?”
“不足为外人道?也。”沈祇自嘲一笑,觉着自己对眉儿的情意,只用了欢喜二字实在是太浅,他感?觉自己像疯了一般,每日每日的脑子里只有她的身影,不喜眉儿看了别人,不喜眉儿和别人亲昵,不喜眉儿为别人笑,为别人哭,女子也不行,他都不舒服。
因着眉儿初见谢怀夕那?场景,所以沈祇到今天看谢怀夕都不顺眼,要是她再对谢怀夕好些,沈祇觉得?自己会恼的想?杀人。
他想?将眉儿藏起来?,只他一人能瞧见,可如此的念头,是又与?想?让眉儿开心?做了自己,自在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相悖。想?的好,做的总是霸道?了,可不受控制,徒惹了佳人不快。
眉儿说不想?让自己管她的时候,沈祇觉着那?话就跟匕首一般,在他心?头插了一刀,也隐隐约约意识到,如果自己任由霸道?的念头滋长,越想?困住她,越困不住,到最后怕是不但心?得?不到,人也留不住。
心?思这么交织着,磨得?人心?神不宁,沈祇看着那?月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情之一字该怎么解。
“你太矫情了。”阿蛮又和沈祇碰了一杯,说的言语极为豪爽:“我喜欢了什么东西,想?方设法都要得?到,也别说强扭的瓜甜不甜,不甜也得?到我的菜篓子里。一辈子就这么长,我娘亲和我说过,管那?许多做甚,自己先快活了再说。”
“我要的不是这般肤浅的东西。”沈祇看着那?月光,有些失神。
身子开始发热,有些迷蒙,便见那?圆月化作了眉儿的侧脸,沈祇弯了弯嘴角,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伸手又开了一壶:“你这酒不错。”
阿蛮见他拿的又一壶还是放了东西的,暗自欢喜,想?着两?壶下肚,这事儿今夜怎么也能成?了吧,身子往沈祇边上儿挪了挪。
那?香粉的味道?冲了鼻子,沈祇就有些想?念眉儿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眉儿大概不知,她与?自己一处久了,那?衣衫上头也是有些药草香气的。
很淡很淡,旁人并闻不见。
眉儿原也是闻不见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修习了内功之后,五感?提升,在密室里头修习之时,鼻尖也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
因这香气,时常想?了沈祇,今日再看送来?的饭食里头三?娘写的纸条,说是中秋已到,可歇息一日,之后再闭关也不迟。
反正也就是修炼内功,说是闭关就求个?静心?凝神,出去一日是不打紧的。
眉儿原还犹豫着要不要下山,许多日未见,她心?里头是想?着沈祇的,但又有一股气,最后纠结来?纠结去,还是从密室走?了出来?。
出来?之时圆月正悬挂于天空之上,那?月光一下子开阔了心?怀,眉儿自言自语:“我也不是要与?他和好,我就偷摸瞧他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
手心?里头是闭关之前拿草编的小蚂蚱,他估摸睡着了,偷摸放他床头再回来?不算和好吧。
想?了想?,眉儿又还是回了密室换了身衣衫,心?里不想?承认,但想?着万一沈祇醒着,还是打扮打扮好看些。只见再从密室出来?的眉儿换了身广袖的姜色衣裙,那?领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比之以往算是低了的。
刚从山顶下去行了三?分?之一山路的眉儿,远远就看见一袭紫衣的沈祇正脚步匆忙的行来?。
、没出息
看见沈祇的身影的时候的那一瞬, 眉儿心里顿时就被欢喜给填满了,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想着他的,他也是想着自己的, 都已经?这般晚了, 还眼巴巴的找了过来。
有时候那点?子小性子, 就轻而易举的被这种举动融化成了柔软,眉儿提着灯笼,脚下极轻快的朝着沈祇奔去, 刚好迎着一陡坡,眉儿的裙摆翻飞, 夜风一吹, 那衣裙发带就随之飞舞。
道是山林之间,剪影若神, 若妖,迷幻的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
眉儿在陡坡之上,沈祇在陡坡之下,四目相对?, 眉儿的面容在月光之下嫣然一笑, 那灯笼的昏黄影子将她周身都蒙上了一层光, 与月光交相辉映, 很是朦胧。
沈祇脑子不清明, 迎着眉儿身子, 张开了胳膊, 正逢眉儿提裙准备从陡坡上跳下来,结果就直接被沈祇揽了腰身儿抱了下来。
平时没这么亲近过, 乍一这么被抱着了,才觉少女在这少年怀中是这般娇小。
脚上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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