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
这木门是要安在衣柜上的,卧房的衣柜门上多做梅兰竹菊之类的图,沈祇却是没刻了这些,而是刻了一堆草,草上还有蚂蚱。
眉儿知道他是会画些东西的,不过也没见过他正儿八经在纸上画画,缘由无奈,不过是因为笔墨纸砚穷人家的孩子买不起。
眉儿专注看着木门上的图,倒没发现李长发喊了何花去了后院,一扭头见人不见了,才侧头问沈祇:“她俩去哪了?”
“不知。”
眉儿点点头,也是,自家的院子去哪里不行:“何花姐姐的名字就是一朵花,不如在另一扇上刻上荷花如何?”
“想试试吗?”沈祇问。
“不了,我还是看着你刻吧,原本是想试试的,不过我估计我不大行。”
“这并不难,你雕刻试试,若是雕的不对,我再来修也没什么。”
“可修不好了怎么办?”
沈祇看着眉儿的眼睛,在日头之下略有潋滟之光,眨一下眼睛,眼睫微动,倒像是真的怕刻画了,却又有点跃跃欲试,扯了嘴角,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刻刀递给了她。
如此,眉儿也就上手试了试。木头硬,自己的力气其实不算小,但真想那刻刀随着自己心意走,就难了,眉儿捋了袖子,露出一截手腕,那手腕瘦弱,能看出用力,却又不抵木头的糙。
手一歪,那刻刀就飞了出去,连着手心都被划破了个小口子。
一时血珠从手心冒出,没多疼,见沈祇蹙眉,眉儿忙把手往后一藏:“我去打点井水洗一洗,弄衣服上就还得多洗一件衣裳。”
说完也不敢再看沈祇的眼睛,脚底一溜,眉儿就到了后院。
却在院侧走廊一角生生刹住了车,一息之间,脸都憋红了,眉儿是没见过这场景的,一时除却呆住竟也是不知道做什么了。
心口砰砰直跳,且有越跳越快的趋势。
眼前这幅场景
何花被抵在院墙角落,柔弱不能自已,襦裙在动作之中有些动静,李长发就那么缠着她,在嘴唇处辗转,何花闭着眼睛,承接不住力道,眉儿都能看到她略微发抖的身体。
并不算多香艳,也给了眉儿巨大的冲击。
脚上一麻,在看到李长发埋首至何花脖颈之时,眉儿不知怎的,又生出了一股子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无法抵挡这股害怕,就有些脚软。
眼见李长发的手抬了起来,这时候手抬起来是要做什么?眉儿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从胸腔处破壳而出。
双眼被一只手覆盖,将眼前这幅不合时宜全部遮挡了去,这双手温热,也粗糙,指腹处的茧子磨的眉儿眼角有些发痒,她身子更软了,一时的黑暗让她有些想歪到墙上,又被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胳膊。
眉儿想转身,又不敢动,只静静站着。
她知道身后是谁,就是因知道是谁,才不敢动。
不过片刻,也好似久到发生了很多,沈祇扯着眉儿转身,眉儿才发现沈祇靠的自己极近,抬头才看到他有些生气,想说话,又嗫嚅了,有些傻楞着不知道做什么好。
而在沈祇眼里,眉儿脸如同三月桃花,红透了,距离该是太近了,近到他都能听到眉儿的心跳。食指在眉心摸了摸,沈祇也有些尴尬。
拉着眉儿退出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时院子里头就剩下沈祇雕刻,眉儿坐在一处神情不稳。
“你先家去吧。”
眉儿二话没说提了裙子就跑了。
等李长发回来看不到眉儿人,问了一嘴,结果沈祇没回他话,倒是一巴掌狠狠给了李长发后背一下,李长发被打懵,直接一嘴骂了回去。
“你打我作甚。”
“让你不挑地方。”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长发有些混不吝,挠着后脑勺笑,何花却顿时感觉羞耻把她包围了,她有些想落泪,想看一眼沈祇,沈祇却一眼都没朝着她扫过来,心里就跟被人打了一闷棍,躲进厨房直到沈祇走都没再出来。
这事儿的后遗症不可谓不大,好一阵子连着周氏都觉着两个孩子不对劲,因为这事儿还跑去和吴氏说了一嘴子。
外人揣测起别人家事起来,是没什么顾忌和善意的,吴氏嘴巴向来也碎,也不管自己儿子李长财还在一边儿,声音也不知道收敛的直接道:“我看两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莫不是跟我嫂子家似的,也有了什么?你看眉儿这两年长得够快的,你儿子也长得够快的。”
说就说罢,还不忘冲着周氏挤眉弄眼。
吴氏又添油加醋:“你想着,没什么事儿干嘛躲着啊是不是,你不是说眉儿一看见沈祇就害臊脸红嘛,俩娃娃屋子又挨着,真干点啥你能知晓去了?”
“你个婆娘就乱说,我儿子就是个木头,知道个屁。”
“傻了吧,再木头好看不好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吧。”
李长财是听不下去了,他偷看过自己堂哥和嫂子两次,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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