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对他笑脸相迎,今天便这样同他算账,真是会往人心窝子上戳。
“分手?”商言津怒极反笑,“把行李放回去,你走不了。”
“不。”季娆勾唇一笑,“我能走。”
话音落,旁边柜子上的花瓶被季娆挥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季娆弯着眼睛,在商言津惊慌的眼神中,赤脚踩到瓷片上。
鲜红的血从季娆脚底流出,商言津把她从瓷片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手腕紧紧抓着她肩膀,眼神阴鸷,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季娆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商言津,我能走吗?”
商言津幽深的眸里划过一抹自嘲,笑着说:“好,你走。”
商言津说完这句话, 手从季娆身上移开,转身走出卧室。
一地狼藉,季娆坐在床上, 两只脚掌上的伤口还在向外冒着血,伤口不算很深,因为她还没开始下狠心用力,他就妥协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和他之间, 是她先招惹他, 最开始,她心里有愧疚,她招惹了他,他想要婚姻,她却给不了他婚姻, 渐渐地, 她感觉到憋屈和无力, 她和他之间, 只要他不说结束, 她永远也翻不出他的掌心,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他说她走不了, 她就一定走不了。
她觉得这样太不公平, 她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感觉。
伤在脚上, 即便不是很严重, 自己一个人走路也不方便, 季娆深吸了口气,给苏悦妍打电话, 让她过来接自己。
苏悦妍意外,“商言津同意你从他那里搬出来吗?他同意分手了吗?”
季娆嗯了一声,说:“他同意分手了。”
话音落,商言津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提了个医药箱,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季娆视线扫过他手里的医药箱,目光闪烁了一下,跟苏悦妍讲电话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你尽快过来,我在这边等你。”
收起手机,商言津走到她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腕。
季娆晃腿躲了一下,“不用。”
商言津没应声,嘴角抿成一条线,紧紧握着她脚腕将她脚心抬起,检查伤口。
“商言津,真的不用,我自己来。”
季娆双手撑着床往旁边挪了挪,商言津全程没张口说话,拧开药瓶,拿棉签沾了药,再次抓住她脚腕,为她轻轻擦拭伤口。
药水浸过伤口,季娆疼得瑟缩了下,商言津面无表情,拿棉签抹药的手动作放得更轻,另一只握着她脚腕的手骨节微微发白。
房间里气氛陷入一阵凝固,商言津处理好她脚上的伤口,站起身,把医药箱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然后便沉默的站在柜子边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铺洒进房间,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萧索。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门铃声,季娆手机上也收到苏悦妍消息,说人已经到了门口。
季娆抬眸看向商言津,嘴唇微动,感觉话都快不会说了,清了清嗓子,声音很轻,没什么底气,“商言津,能麻烦你帮我开个门吗?”
商言津幽深的目光看向她,没答话。
季娆以为他这是要拒绝帮自己去开门,也没多说什么,脚尖探到地上,正要下地自己去开门,商言津突然朝她走过来,手上递给她一个粉色的许愿瓶。
季娆不解的看着他。
“抱歉,你的许愿瓶,我没给你挂到树上。”商言津声音浅淡,“还给你,祝你,潇洒一生,自由一生。”
季娆手指抖了下,声音也不由自主跟着颤,“对不起,商言津。”
她垂下头,不敢再同他对视,“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商言津握住她手腕,将许愿瓶塞到她手里,抬起手,落到她发顶前,手指顿了顿,收回,冷声说:“你早已告诉过我,对我都是虚情假意,没有半分真心,你一直遵从本心,是我固执强求。”
说到最后,他声音里隐有疲惫,似有千言万语,但他没再说,转身去为苏悦妍开门。
一地的碎瓷片还没收拾,苏悦妍进来看她两只脚裹得跟粽子似的,碎瓷片上还沾着血,以为是商言津对她动手伤了她,勃然大怒,语调拔高好几度,“这是怎么回事,商言津对你动手了?”
苏悦妍扭头就要去找商言津算账,季娆喊住她,“没有,他没有动手。”
苏悦妍以为她是维护商言津,“他没动手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季娆:“我自己,我自己打破花瓶踩上去的。”
苏悦妍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季娆就是用这种办法让商言津同意和她分手,语滞片刻。
季娆朝她伸手,“先别想那么多了,让人进来帮我搬东西吧。”
商言津出去给苏悦妍开门后就不见了人影,季娆坐在床上,看着苏悦妍带过来的司机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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