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坐下让我看看。”
季娆扶着他,要他坐到沙发上。
商言津说:“晚些时候再看好不好,老爷子在写订婚书了,待会族中叔伯女眷们会进来,让别人瞧见我被老爷子教训了不好。”
季娆听他说老爷子在写订婚书,注意力才又回到订婚这件事上,挽着他胳膊,难以启齿,干巴巴的说:“真要订婚吗?”
商言津脸上的笑僵了下,沉默片刻,温声说:“如果你觉得今天订婚太仓促,委屈了你,我去同老爷子说。”
季娆还在纠结。
如果今天不订婚,老爷子会不会又怀疑他们俩是演的。
商言津牵着她的手往书房走,身形微微趔趄,努力维持着脚步从容,不让人看出他腿上有伤。
两人走进书房时,商老爷子的婚书刚好完成,收了笔,视线看向商言津和季娆,语气淡淡,“这是你们俩订婚的大日子,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过来签字。”
悄悄话这三个字意味深长,像是在说他们俩在外面密谋如何演戏一样。
商言津面色平静,“爸,订婚一事……”
话没说完,季娆感觉商老爷子目光探究的在她和商言津之间游移,抓住商言津胳膊捏了捏,勾起嘴角朝商老爷子笑了笑,说:“好,我们现在就签字。”
横竖也只是订婚,订婚之后解除婚约的多了去了,先把今日糊弄过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季娆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在新娘两个字后面落款:【季娆。】
一共两份,她写完,将笔递给商言津。
商言津接过笔,看着面前的婚书,眼底划过一抹笑,侧头看向商老爷子。
“十月十八日领证,时间是不是有些仓促?”
商老爷子淡声:“领证又不需要准备什么,带上户口本身份证到民政局就办了。”
十月十八日领证?
季娆愣了下。
什么时候领证的日期都订了。
季娆目光看向订婚书,这才注意到,密密麻麻的吉利话中间有一行小字日期。
择于阳历十月十八日领证。
阳历十月十八日,今天是十月十六,那不就是后天。
季娆反应过来,“哎,等等……”
已经来不及了。
商言津在婚书上写完最后一个笔画,搁下笔,温柔的看向她,“怎么了?”
季娆正想说话,商季两家女眷们纷纷走进来对着季娆说恭喜。
季娆被一群堂伯母堂婶婶表姑姑表舅妈簇拥在中间,听着众人一口一个吉利话,只觉五雷轰顶。
为什么订婚书上会有领证日期。
她第一次订婚,她不知道啊。
签下婚书, 商言津和季娆的婚约算是定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两人后日就会正式领证结为夫妻。
商季两家人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 当晚摆在季家的宴席算是订婚宴,季娆坐在商言津身边,时不时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恭喜,商言津一一回敬,嘴角噙着笑, 温润的声音里也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笑, 周身如春风拂过,笑得真心实意。
众人七嘴八舌商讨举行婚礼的日期,说十月末天气好,不冷不热,就是时间太赶, 筹备婚礼太仓促, 再往后天气太冷了, 冬天衣裳太厚, 穿婚纱不如其他季节那样轻薄好看, 且今年年前总共也不剩下多少日子,商季两家的婚礼一定要盛大隆重,今年的日子怎么算都不够。
那便最好订在明年, 有个商家的女眷, 似乎是商言津的堂嫂说, 回去合一合季娆和商言津的八字, 选一个春暖花开, 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横竖先领了证, 举行婚礼的日子不用太过着急,要紧的是要万事俱备,要大操大办,还大包大揽的让商老爷子把操办婚事的事交给她,商家这一二十年大大小小的宴席都是由她操持,保证会把这场婚礼办的风风光光。
季娆逐渐觉出不对劲,北城这些豪门大家族,家族产业遍布各地,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封建迷信,即便是内心不信,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诸如大项目启动,家里有喜事,都会烧烧香,测个八字,择选个吉利日子。
所以她在听到老爷子让她和商言津今天就订婚时,才会下意识想出用合八字这种理由拖延。
商老爷子说她封建迷信,结果商家负责打点族中宴席喜事的女眷都说要给她和商言津合八字选婚礼日期,也没见老爷子呵斥她封建迷信。
季娆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她悄悄抬眼,看向身侧的商言津,他正端着酒杯,同商家那边过来的几个同辈说话,他身量高,和人说话时,微微垂着头,嘴角始终带笑,侧脸浸润在灯光下,深邃的眼眸中笑意愈浓。
满屋子喜气洋洋,商言津犹甚。
季娆心绪复杂,她没想过结婚,甚至早已在心底下定主意一辈子不婚,可是想到要和商言津结婚过一辈子,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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