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必是她人家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又要帮衬佟贵妃娘娘料理后宫琐事,所以才不大顾得上你。”
乌雅常在咬咬唇,低声道:“兴许是我多心了吧,也对,我蠢蠢笨笨的,自然不如你得太皇太后喜欢。”
有些话她都没好意思说,自她搬到慈宁宫后便时常找机会去太皇太后跟前露露脸,今日给太皇太后送春裳,明日给太皇太后做点心,可每次太皇太后对她都是淡淡的,最后一次更是直言她不必再去太皇太后跟前侍奉,安心养胎就好。
对上这番茶言茶语,一时间就连映微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正当气氛尴尬时,外头却来了个笑盈盈的宫女通传道:“赫舍里主子,太皇太后有请了!”
乌雅常在面色沉了沉。
映微却趁着这个机会赶快离开。
等到了慈宁宫的小花园,太皇太后依旧一身家常旗服侍弄花草,见映微请安后道:“来,给哀家搭把手,将石桌上的剪刀拿过来。”
映微连忙递上剪刀,接下来她又是帮着太皇太后修剪花木,又是喂鱼,累的她额上冒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太皇太后这才带她一块去石桌前喝茶,问道:“你去看过乌雅氏了?她可还好?”
映微道:“乌雅常在一切都好,嫔妾听说寻常妇人有孕头三个月胃口不好,可乌雅常在瞧着却比从前丰腴几分,什么都吃得下。”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这便好。”
言语之间是淡淡的。
在乌雅常在有孕之前,她老人家只知道皇上近来宠幸了佟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这个宫女姓甚名甚她都不知道,如今虽将乌雅常在接到慈宁宫,但慈宁宫多的是屋子,若说是她对乌雅常在的照顾,实在谈不上。
相处之后,她老人家更对乌雅常在有些瞧不上,总觉得这女子畏畏缩缩,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略用了些茶点,太皇太后就带着映微又忙活起来。
刚修建完一株双色牡丹,皇上就过来了,一眼就瞧见映微鼻尖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笑着打趣道:“……老祖宗您可真会选人,瞧把映微累成什么样子了,怎么,您身边的宫女太监这是不够用了,找朕的妃嫔来帮忙?”
太皇太后笑道:“皇上这是心疼了?”
说着,她老人家回头看了眼映微道:“你这丫头瞧着身子不错,却是中看不中用,平素闲来无事得多去御花园走走,这身子才能壮实康健。”
映微连声应是:“您说的是,都怪嫔妾最近贪懒,身子有些虚,嫔妾该跟着您多学学,您也忙活了这么久,却是精神抖索。”
太皇太后叫了苏麻喇嬷过来,“将哀家库房里的玛瑙手串赏给赫舍里主子,没得叫人家白忙活这小半日。”
映微忙道:“能替您分忧是嫔妾的本分,更是嫔妾的福气,怎好收您的赏?”
“长着赐不可辞,哀家赏你东西,你好生收着就是了!”太皇太后笑了声,继续道:“更何况哀家年纪大了,这腕子上总不好戴这样鲜亮的首饰,你如今年轻,正是穿红戴绿的时候,这玛瑙镯子衬你,哀家这么大年纪,不会看错的。”
皇上也在一旁道:“老祖宗送的东西,旁人求都求不来,你好生收下便是。”
映微这才收下这玛瑙手串,更是笑眯眯戴在手腕上。
太皇太后瞧见直道好看。
映微连忙谢恩,见太皇太后与皇上有话要说,这才先行离开。
皇上则要扶着太皇太后回屋歇着:“……您虽身子好,却是年纪大了,平素该歇的时候多歇息才是,可别将身子累坏了。”
瞧见孙儿孝顺,太皇太后心里自是高兴,故意打趣道:“皇上这是怕哀家时不时将赫舍里氏叫过来给哀家当苦力吧?宫里头的女人多是养尊处优,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多做些力气活多她们也有好处,哀家这不光是替赫舍里氏打算,更是替皇上着想!”
皇上哑然:“老祖宗这话是何意?”
太皇太后扫了他一眼道:“依赫舍里氏如今得宠程度,有孕是早晚的事儿,女子生产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哀家不希望她重蹈孝诚仁皇后覆辙。”
她老人家已许久没在皇上跟前提起故去的孝诚仁皇后了。
顿时,皇上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太皇太后心中了然,拍拍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道:“说起来,孝诚仁皇后已去世快四年了,皇上啊,人死不能复生,得往前看。”
“直到今日,紫禁城上下依旧忌讳孝诚仁皇后的名讳,就连太子也不敢多问一句,就怕惹得你不高兴……”
皇上沉默片刻道:“老祖宗,您放心,朕已经想明白了许多。”
“只是朕有的时候在想,莫不是当年真是豫亲王扬州屠城十日杀孽太重,所以朕的皇后才一位接一位没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太皇太后皱眉道:“你莫要多虑,孝诚仁皇后难产身亡是意外,至于孝昭仁皇后,当初立她为后时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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