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高位嫔妃的较量,映微一个无名无分的庶妃断然是插不上话的,只瞧见安嫔不屑撇了撇嘴,可到底没说话。
钮祜禄皇后自也不会将安嫔放在眼里,转而与荣嫔说起话来:“十阿哥这几日可还好?最近天气凉了,这十阿哥身边的人得警醒些,万万不能马虎。”
荣嫔起身应是。
钮祜禄皇后转而看向映微道:“赫舍里氏,如今你身子也大好了,若是闲来无事,便也去陪着荣嫔说说话解解闷,整日憋在屋子里也是无趣的很。”
映微也跟着应是。
谁知道众人刚散,钮祜禄皇后刚离开,安嫔就阴阳怪气道:“咱们皇后娘娘可真是贤良大度啊,待赫舍里主子像亲妹子似的,也不知道国几日皇后娘娘亲妹妹进宫了,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你这号人!”
安嫔的确有猖狂的资本,她出身显赫,乃抚西额驸李永芳的孙女,说起来还是皇上的远房表妹,不然也不会无儿无女的情况下居于嫔位之首。
所以,她的消息一贯很灵通。
荣嫔与映微相处了几个月,瞧着她是个不错的,偶尔也会与她闲话几句。
这不,回去的路上荣嫔便说起这件事来:“……皇后娘娘近来身子似不大好,前几日已经禀于太皇太后,请了娘家妹妹进宫陪她。”
虽说荣嫔并未多言,但映微却听出了这弦外之音来——钮祜禄皇后这是为身后事做打算了,怕自己落得与故去孝诚仁皇后落得同样的境地,自己撒手人寰,钮祜禄一族却是后继无人。
映微知道荣嫔不是坏人,可若说好人,怕也谈不上,便笑着道:“有人陪着皇后娘娘说话解闷也是好事。”
荣嫔在她面上瞧不出半分端倪,只笑笑没有说话。
等着皇上离开紫禁城这一日,钮祜禄皇后的亲妹妹钮祜禄·锦芳就住进了坤宁宫。
比起映微和故去孝诚仁皇后疏离的关系并不一样,钮祜禄·锦芳和钮祜禄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虽说两人差着五六岁的年纪,钮祜禄·锦芳从小却是长在钮祜禄皇后身边的,等着钮祜禄皇后进宫后,更是时常进宫探望她,姐妹之间的情分很不一般。
对于这坤宁宫,钮祜禄·锦芳很有些兴趣,撒娇叫钮祜禄皇后陪着自己逛了逛,瞧见钮祜禄皇后面露疲色后,这才回屋陪着姐姐说话:“……坤宁宫就是坤宁宫,果然不一样,姐姐不知道,当初您被立为皇后的消息传到家里,额娘高兴的直掉眼泪,叫我说,这后位本就该是您的!”
钮祜禄皇后却比这个妹妹谨慎不少,入宫多年,她不得不谨慎,低声道:“锦芳!”
钮祜禄·锦芳挽着她的臂弯道:“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她更是笑道:“额娘还要我提醒您一句,佟贵妃是个有野心的,连额娘都知道她抬举了个小秀女,您大可不必与她硬碰硬,她是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只是您挑的这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钮祜禄皇后拍着妹妹的手道:“你说的是赫舍里氏?”
钮祜禄·锦芳点点头:“没错,额娘都打听过了,那女子叫映微,从前在赫舍里府上虽不显山不露水,长得却是极漂亮,漂亮就不说了,能够得索额图挑中的人,只怕不简单!”
“你放心,本宫心里有数的。”钮祜禄皇后笑了笑道:“赫舍里氏是扮猪吃虎也好,还是当真无心争宠也罢,都不足为惧,上次孙院正给她把脉时说她这辈子难有身孕……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有意思?”
“都说虎毒不食子,本宫瞧着那赫舍里氏不似羸弱模样,只怕这病症不是娘胎里带来的……”
钮祜禄·锦芳微微一愣:“姐姐的意思是有人害她?那这人会是谁?”
钮祜禄皇后颔首道:“十有八九是赫舍里氏那好叔父做的,索额图既将她送进宫来,其中一个缘由也是想要她好生照看太子,若她有了自己的儿子,恐怕就会别的心思!”
“紫禁城中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算她再得宠,也不必忌惮,你说,本宫不抬举她抬举谁?”
“更何况,本宫瞧她这样子,似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孕……这事儿啊,就更有意思了,到时候若她知道这消息,保不齐会与索额图,与赫舍里一族离了心。”
“至于佟贵妃抬举的那小秀女叫乌雅氏,包衣出身,更不足为惧,佟贵妃如今上蹿下跳的厉害,后宫中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太皇太后的眼睛,她越是这样,越会惹得太皇太后不喜,越发衬的本宫安分守己,你说,太皇太后会偏疼谁?”
“倒是你,本宫身子愈发不中用了,你得早些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钮祜禄·锦芳脸色绯红,羞赫不已。
而映微却没想到钮祜禄皇后不仅想借着她来站稳脚跟,更打算抬举她来给自己的亲妹妹铺路。
枪打出头鸟,若是她惹人注意,这钮祜禄·锦芳就没那么招人嫉恨。
也不知道是皇上离京,后宫中的妃嫔们没了争宠斗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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