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寻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去把晾在外面的床单被套收回来。
才走过去,正准备收呢,忽然一阵风吹过,床单飞起来,兜头罩在了脑袋上,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地取不下来。
徐思妍正在隔壁她自己家的院子里喂鸡,看见这些鸡她就心烦,得一天三顿地喂,咯咯吱吱地叫得心烦,还到处拉屎,臭死了。
为了那几个根本轮不到她吃的鸡蛋,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次的鸡肉,每天忍受这些,值得吗?
这时,忽然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沈焰的喊声:“别动,让我来,不是说了这些东西你别碰,放着我来吗?”
咦,二十四孝好男人也会这样吼女人的吗?其实林辰歆的日子过得也不如别人想象中的好?
徐思妍好奇地从围墙上边探过头去,就看见那两人站在晾衣杆前,沈焰伸手撩开林辰歆头上的床单,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逗得她咯咯笑。
然后沈焰转身去收竹竿上的床单,林辰歆就从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就这么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地进屋里去了。
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大嘴的狗粮!
徐思妍那个心啊,就像被泡在了超浓缩的柠檬水中,酸得发苦发涩,一时之间一股无名火“腾”地就起来了,张口就嚷嚷起来:“屋里的都是死人啊,没看见天都黑了吗?就不知道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一收?”
回到屋里,沈焰一手抱着收下来的床单被套,一手牵着林辰歆:“走,上去有好东西给你看看。”
“什么呀?”
正要上楼,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沈团长家的。”
林辰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沈团长家的是谁,还以为是找沈焰的:“有人找你。”
沈焰一脸莫名其妙:“这不是陈团长的爱人吗?她找我干嘛?”但还是把手里的东西往林辰歆手里一塞,“你先拿上去,我出去问问。”
外面陈团长的爱人见他出来,热情地问:“沈团长,你爱人在家吗?”她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露出来几根竖放着的毛衣针,一副出来串门的模样。
沈焰:“你找我们家林医生啊?”
“对对对,沈团长,吃了没?”
“吃过了。”
沈焰打开院子的篱笆门,陈团长的爱人就十分熟络地进来了:“瞧瞧你们这院子,收拾得可真干净,就是安静了些,过几天种上菜,再多养几只鸡鸭,就有人气儿了。”
林辰歆把东西拿到楼上放好也迎了出来:“爱华嫂子来啦?找我有事?”这些嫂子都是昨天才熟悉起来的,她也不知道今天她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
爱华嫂子自来熟地在她家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沙发真好,坐着舒服,赶明儿让我家老陈也照这样儿打一套去。”
说着把自己篮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把毛衣针,好几卷毛线,有新有旧的,怎么看得出来呢?新毛线颜色鲜亮,比较顺溜,而旧毛线色泽暗淡,毛毛糙糙的,还有些卷曲,这是以前打过毛衣留下的痕迹。
林辰歆一脸惊讶:“爱华嫂子,你这是……”
“你昨天不是说我这个毛衣的花样打得好嘛,我特地过来教教你这个花样怎么打。”
林辰歆:“呃……”她其实只是客套问一下,并没有真的想学啊!
“那个,我家没有毛线。”
“知道,都给你准备好了,毛衣针给你准备了一副,还有这个线,我家小子穿不下的毛衣拆下来的,你先学着用用,等织会了,再去买新毛线织。”
难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全,林辰歆都不好意思说不学了:“我以前没学过这个,可能手有点笨,嫂子你别嫌弃。“
“怎么会呢,很简单的,林医生你的手是拿手术刀的,这么灵巧的手,学这个一学就会了。”
沈焰忍不住插嘴道:“可不是嘛,我们家林医生的手可是拿手术刀的,用来织这个,那是大材小用,我看就不用学了吧!”
早知道他就不给开门了,他盼了一天才盼到媳妇下班回家,本来想好好过个二人世界的,怎么就有人这么不识趣呢!
爱华嫂子说:“那怎么成,结了婚跟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可不一样了,一家人吃饱穿暖都要操心,这不会打毛衣,到时候一家人的毛衣怎么办,就算大人不穿,孩子也得穿啊!”
还嫌沈焰在这儿碍事:“好了,我们女人的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别添乱了,要不去找我们家老陈喝茶?”
“茶有什么好喝的,喝了睡不着,不去!”
林辰歆用眼神宽慰他:“要不你先上楼看会儿书吧,或者看电视?”
说起电视,爱华嫂子可来了兴趣:“对了,小林啊,你家这个电视能放不?让我也见识见识?”
昨天大伙儿可都看见他们家里有一台“大家伙”,锃亮的电视机了,不过当时沈焰说那个天线还没有安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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