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戴上手套,“安博,我总觉得有点发慌。我扔六爻金钱卦看看今天会不会有事。”
“要不然还是回去吧?”梁督察看着她脸色苍白,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难道是昨天逛故宫太久,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了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时,苏念星已经蹲下来,掏出一方帕子铺在台阶上,拿着乌龟在扔铜钱。张安康站在岸边默默看着这一切。
虽说她之前帮着警察算出失主的下落,但他总觉得跟听天书似的。这会见她真的在扔铜钱,越发荒谬。
招商局其他工作人员四下打量,确实没人靠过来,他们才松了口气。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扔这个,要是传出去,他们要被批评立场不坚定了。
苏念星扔完铜钱脸色骤然大变,“不行!大凶之兆!”
梁督察惊讶看着她,又看了眼河面,“是不是你会落水?那我们快点上岸吧?”
说完,不等苏念星反应,他将铜钱和乌龟捡起来,扶着苏念星上岸。
苏念星却还是觉得刚刚的刺痛不太对,她蹲在地上继续扔,“我给这河算一卦。”
保镖们的面色如常,但是招商局的工作人员却是如临大敌,将他们围成一个圈,不让过路人看到。
这条河上有一座小桥,离这儿也就十几米远,时不时有行人路过,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就不好了。
苏念星继续摇,依旧大凶之兆。
她掏出小镜子,左看右看,“我今天不会出事啊。”
她又给其他人也挨个看了一遍,“你们今天也不会出事。”
没有人印堂发黑,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出意外。为什么会是大凶之兆?
她目光移向河面,只有细小的涟漪在浮动,她看着小道上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她扭头冲梁督察道,“你下河帮我看看河里有什么古怪?”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恐看着她,都以为她神经出了问题。
张安康紧张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转头望向她,“苏小姐,现在是冬天!你让他下河,你不怕他冻感冒啊?”
苏念星握住梁督察的手,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靠在他怀里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抖,“安博,我算出是凶兆!”
她又看向保镖,“你们也下去!互相有个照应!”
张安康退后两步,疯了!疯了!这就是个疯子!
他握住梁督察的胳膊,“你别听她的。”
这可是船王外孙,要是出了事,这交易就算黄了。开什么玩笑!
梁督察却没有看向张安康,素来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情绪,他声音发沉,“你能算出是什么凶兆吗?”
“算不出来。我只能算出来是大凶!”苏念星见他们没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近人情,她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算了,你们别下去了。我自己下去。”
她撸起裤管,就要脱掉羽绒服。梁督察飞快按住她的手,“我去!”
他三两下将身上的羊绒大衣脱掉,随后飞快跳下河。大刀也紧跟其后,不过他比梁督察脱得更多,连毛衣也脱了,全身上下只留一条裤衩。
招商局的人瞪圆眼睛。当着女同志的面,他居然脱这么多,如果他不是香江人,肯定会被安个耍流1氓的罪名。
其他保镖缩着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冷风吹来,他们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保镖们面面相觑,“老板?我们……”
苏念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踩着土梯到最后一阶,静静看着水面,“怎么样?有没有东西?”
回答她的是两个人下河后水面荡漾后的波纹。
张安康终于反应过来,老天爷!这么冷的天,她怎么敢让他们下河?偏偏这些人还真听话,居然真的下去了。
他扭头冲其他下属连连催促,“快快!去附近农民家里借两条棉被!”
两个文员沿着河道急匆匆往桥上跑。这么冷的天跳下河,万一生病,这可不得了。
他们刚跑上桥正打算上车,就见水面突然溅起水花,梁督察一跃而起,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个人!
“快!水里有个孩子!”
大刀没能找到东西,听到声音,停止寻找,游到他身边跟着一块帮忙。
也是靠近后,他才发现这孩子身上还绑着一块大石头,粗略估计有五六十斤,怪不得梁督察这么高大威猛的警察抱着这么小的孩子会这么吃力,他绕到梁督察身边,发现双手没办法解开石头上的绳子,他扭头示意岸上的保镖递刀。
虽说他们没办法带枪,但是军刀之类还是要随身携带的。
很快有个保镖递给他一把刀,大刀将绑在小孩身上的绳索割开。梁督察抱着孩子上了岸。
张安康已是惊呆了,“哪来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梁督察正在给孩子做急救。这个孩子面皮发白,也不知溺水多久,还有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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