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凑过来,“你还是别剪了。你不适合这个发型。”
阿珍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翻了个白眼,“怎么不适合了?我脸也很小,好不好?”
阿喜嘴笨,不擅长讨好人,就实话实说,“你是方脸,这个发型比较挑脸型,你剪了之后……”
苏念星轻咳一声,眼含警告,没看到阿珍眼里都喷火了嘛,这家伙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阿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住了嘴。
阿珍阴恻恻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阿喜讪笑着去擦桌子。
正说着话,已经到了饭点,客人越来越多。苏念星刚剪的发型,碰水后,容易破坏造型,让阿珍去端菜,她来收银。
阿珍点头。
很快排起了长队,苏念星有条不紊忙着收银找零,直到面前出现一个男人身影,对方送过来一枝花。苏念星疑惑看着他,“这是?”
“送给你的。”阿乐眨了眨眼。
苏念星蹙眉,“你要吃什么?”
阿乐见她没有娇羞,面皮僵了僵,忙道,“我要一份打烂。”
苏念星点头,将鲜花还给他,“对不住,我暂时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阿乐忙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是大陆妹。”
后面的食客听到两人交谈,全都凑过来,一副八卦样子。
苏念星脸都黑了,看着阿乐道,“我也不嫌弃你是香江人。所以我们不合适。”
有街坊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阿乐,“大陆妹怎么了?她可是神算。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人家的本事。不就是个理发师吗?挣得还没人家多。”
有师奶向苏念星喊话,“事头婆,你要是想找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保证比他靓,挣得还多。”
苏念星有些好笑,示意大家回位置坐下,“对不住,我暂时不考虑这些。”
阿乐尴尬得脸通红。
苏念星却没有将眼神多停留在他身上,而是继续看下一个,“点什么?”
……
午餐过后,阿珍凑到苏念星面前,“老板,那个阿乐长得那么靓,他的发型好酷啊。我一直想挑染,但是我妈不让。”
苏念星让她别染,“你全染了我都能接受。你挑染,就算我能接受,那些街坊也不可能接受。”
阿珍也就是随口说说,她绝对不敢,要不然她妈能把她从家里赶出来,她暧昧地眨眨眼,“你不喜欢他啊?”
苏念星摇头,“不喜欢。”怕阿珍喜欢上对方,她有必要给出忠告,“他的眼神很浮,不是个正经人。”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一个人有多大本事,她可能看不出来,但是看他渣不渣,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说到底熟能生巧,女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是福尔摩斯。
阿珍有些惊奇,“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他很靓啊?”
“长得靓不代表人品正。”苏念星原本想解释更多些,眼睛一瞄,看到来了客人,忙打起精神。
这位客人一看就是生客,进了冰室之后,四处打量一遍才走过来。
“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客人看了眼价格表,而后将视线落在苏念星脸上,“你就是苏神算吧?”
他从手里扬了扬报纸,上面赫然是关于她的报导。
苏念星颔首,“是我。”
“我有个朋友想请你算一卦。但是不方便在店里,她定了包厢,能不能请您去一趟?”客人环顾一遍四周,这冰室不大,还有好几个客人,在这儿算卦跟大街上揭露自己的隐私有什么区别。
苏念星之前接待过贵客,那些富婆很注重隐私,每次都是请她去高级餐厅包厢算卦,她每次都能收到丰厚红包,于是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有时候苏念星也觉得在冰室给客人算卦不合适,但是一想到再租间房子,每月要付五千多港币,她就觉得不划算。
她有时候也会问求卦者,要不要让街坊们回避,他们的答案反倒是不愿意。理由也很简单:这些街坊固然侵犯了他们的隐私,但是他们也起到见证的作用。如果她算卦不准,有这些街坊在场,这些求卦者可以合理要求她退款。如果没有这些街坊当证人,求卦者担心没人为自己作证,万一她这算不准,不退钱怎么办?一千港币不是一笔小数目。有许多人甚至是咬紧牙关来找她算卦的。
客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罗素街一家高档餐厅。
进了包厢后,苏念星看到了求卦者。说实话让她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她在铜锣湾也算是小有名气,经常登报,有明星来找她算卦也很正常。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找她的人是王嘉欣,正是中午和阿珍聊到的当红女星。
王嘉欣看起来很紧张,在包厢门打开时,她几乎是下意识蹦起来,紧紧盯着门口,直到她确定来的人没有危险,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客人坐到王嘉欣身边,向苏念星介绍,“我是嘉欣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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