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察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每月不足十万。”
苏念星瞪圆眼睛,啥?他只是一个督察月薪居然有十万?真的假的?如果升上警司,月薪岂不是有二十万?
哎呀妈呀,怪不得港剧那些市民被抓进警局总是骂阿sir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呢。这些警察的工资是真的高啊。
阿香婆握住苏念星的胳膊,激动得浑身发抖,开始推销苏念星,“既然你觉得她算命这么准,是不是可以让她加入你们警队?”
苏念星被阿香婆的异想天开惊得双目圆睁,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开什么玩笑,天天摸尸体,她不得夜夜坐噩梦。
那天回去以后,她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无头尸体阿杰蹦蹦跳跳到她床前,要她给他伸冤。醒来后,她头昏脑涨,额头全是汗。还有她触摸阿杰手指的硬邦邦,凉飕飕的感觉让她至今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不等梁督察回答,苏念星的头已经摇成拨浪鼓,“我不行。我不适合。”见梁督察真的在打量自己,似乎在评估,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想都别想!”
梁督察却觉得她妄自菲薄,“你的能力真的很管用。我们重案组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苏念星连连摆手,生怕他真的动这心思,“虽然我很爱钱。但是我也知道有些钱不能挣。”
她了解自己,就是个爱命惜命的胆小鬼。上辈子她知道自己命好出生就在罗马,在外人眼里就是行走的印钞机,因为国外不禁枪,她就不敢出国。听说香江首富的儿子都被绑过架,她也不敢来香江。天天待在国内,她的朋友不耐烦带着保镖,觉得不自由,但她不一样,她走哪都把她的保镖带着。
光贴身保镖就有三位,更不用说出行的保镖。她现在没钱,没人会打她的主意,但她胆子小却是真的,天天摸尸体,她心脏承受不起,“再说了,想要在香江当个有钱人,靠打工猴年马月才能买房。还是得靠创业。”
谁也不能挡她的发财路。梁督察也不行。
阿香婆却攥住她胳膊,“你傻啊。加入警队成为警察就可以惩恶扬善,这是大功德,对你只有好处。又能赚钱又能赚功德,你干嘛往外推。如果你不加入警队,他有命案都来找你。你给死人算命已经是坏了规矩,如果天天算,你就不怕沾上因果?”
苏念星不相信这些,“什么因果?人又不是我杀的,哪来的因果。我这人天生散漫,不爱运动,不适合朝九晚五的工作。”
要不是她没有绿卡,她也不可能给人当端水小妹。就这一切还都是暂时的。当警察又不能搞副业,不利于她发财,想想还是算了吧。而且她又不能看到死者被杀那一幕。
偏偏阿香婆不知道真相,还以为她什么都能算出来。苏念星有苦难言。
阿香婆还想再劝,梁督察却在此时开了口,“加入香江警队有两条路,一是上香江警察学院,二是高等学历相关专业。你暂时还不符合要求。”
香江警察学院得是香江户籍才能报考。苏念星只有工作签证,连绿卡都没有,她压根上不了香江警察学院。至于高学历?她自己说她初中没毕业。
苏念星长长舒了一口气,就怕梁督察天天来烦她。她乐得手舞足蹈,冲阿香婆摊了摊手,“我不够资格。”
这表情好像她中了几百万,阿香婆被她气笑了,“行行行。是我想当然了。”
苏念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抱住阿香婆嘿嘿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被反噬。或许我像张构林一样住豪宅,子孙满堂呢。”
要搁以前阿香婆不相信她有张构林那么好命,但是接触那么久,知道她算卦是真的准,也没遭过报应,她反倒觉得这孩子可能是个小福星,帮助许多人躲过灾难,她身上积攒了大功德。见她不乐意当警察,阿香婆也就不再强求。
苏念星扭头冲梁督察道,“如果你们有困难可以找我。比起你们付给我的高额工资,算一次卦便宜多了。你说是不是?”
梁督察心想:找你算卦付的是我的钱,你加入警队是警署发的钱,哪里便宜了?
鉴于将来可能真会再找她,梁督察没有将话说满,点头附和,“这次确实多亏你。”
这桩案子查起来没有难度,唯一有难度的是阿杰的身份。无父无母,再没了头,压根确定不了对方身份。
苏念星自知自己功劳没那么大,摆摆手,“凶案是你们自己查清的,凶手也是你们自己抓到的。跟我无关。”
梁督察见她半点不揽功,默默看了她半晌,留下两个坐机号码,“夜里可以打这个电话。白天就打警署电话。”
这个很重要,苏念星将号码记在本子上,目送对方离开。
无头尸案侦破,警署很快召开记者会,公布案情结果。得知死者是蛋家人,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众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查不到死者身份呢。市民也都体谅警方办案的难度。
记者问及警方是如何确认死者身份。
公众关系科的张sir看了眼报告,“是一位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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