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轻声道:“谢危,不要紧的,你可以放纵自己的杀意,我可以阻止你。”
他说:“我保证等你放纵完后,你没有杀任何一个你想杀的人。”
这句话就像是在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门前轻轻扯开了一条门缝,门外是一片灿烂春光,门内是一只觊觎春光的凶戾恶兽。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音调,他最后确认了一遍,“你……你会阻止我?”
司昆郑重地点头,“我会。”
谢危眼中的绯色越来越浓郁,他轻轻笑起来,本就艳丽的容貌染上丝丝缕缕疯狂的杀意,有了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惊天动地的魅惑。
神魂颠倒的颓靡。
他笑着说:“我会很疯狂的。”
司昆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直视现在的他。
他感觉自己也有些疯狂了,心口一团灼热因为眼前人前所未有的风情而更加蓬□□来。
他说:“我求之不得。”
谢危长笑一声,“好。”
他一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然是一片浓重疯狂的猩红。
他猛然一拔刀,红莲刀在眼前闪过一道雪亮刀芒,“嘭”一声与七杀剑重重相击,空气里霎时迸发出一股狂猛的灵气狂潮。
天惑白狐猛然跳到了一边去,离两人远远的,一双玫红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这边。
这样激烈的打斗只是刚刚开始。
谁也没有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他们默契地一人持剑,一人持刀,互相比斗。
那是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每一次的刀剑相击都激荡起一波恐怖的灵气狂流。
那是刀法与剑法的碰撞。
红莲刀每每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攻过来,七杀剑都能稳稳接住。
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酣畅淋漓,畅快神醉。
就像司昆所说的那样,他会阻止他,他持刀之前是什么样子,结束之后还是什么样子。
也因为这样的信任,谢危的刀法越来越狂了,一刀刀出手毫不留情,凶戾的煞气在识海沸腾,以更加汹涌的姿态随着刀气流泻而出。
白雾在刀剑之下奔涌流淌,云卷云舒,白雾涛涛,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突然“当啷”一声响,红莲刀在又一次与七杀剑的相击中被七杀剑一剑挑飞了出去。
谢危剧烈的喘着气,压根没有去管飞走的红莲刀,直接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最后被司昆抱在了怀里。
他闭了闭眼,先前被杀气熏染得猩红一片的眼眸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还是有淡淡的绯色,但不再那么杀气腾腾了。
他虚弱地笑道:“多谢,我好多了。”
司昆紧紧抱着他,闻着他身上因为没了煞气而越来越馥郁的浓郁酒香,感觉自己都快醉了。
他哑声道:“我觉得不太好。”
谢危叹气,“谁说的,至少我现在不想杀人了。”
他无力道:“我想睡人。”
睡人是不可能睡人的。
作为一个为教育事业发光发热的五好青年, 谢危早在异能局教熊孩子的时候就通过了总局的个人修养审核,在私生活方面,除了直男审美有点小小的问题, 其它那是高分超跑。
他坚定且执着地认为, 睡人那是只有结了婚才能干的事儿,也是只能和未来媳妇儿干的事儿,除了媳妇儿之外其他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且这个媳妇儿一定要是女人。
如此的传统且固执。
现在周围虽然空荡荡的, 只要往外找一找还是能找到女修的。
但不是心仪的媳妇儿!
他也不可能为了解决自己的事情短时间和人家发展个什么暧昧情感,那和渣男都没什么差别。
至于男人,完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某个钢铁大直男有点崩溃,打算找个角落自己解决。
他眼角潮红一片, 眼前的世界因为高热而扭曲旋转,浑身酥软提不起力,除此之外, 狐狸血饱胀的灵力还在经脉里流窜, 但他已经没力气去发泄出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那股不正常的□□发散出去, 他才有精力去炼化那庞大浓郁几乎将他撑爆的血液精华。
拖延得过久, 恐怕经脉都会被那股狂暴的灵力给撑破了。
但司昆紧紧抱着他, 并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
谢危下巴枕在他肩上,一声声喘息低沉难耐,他轻叹口气,“刚刚不是还那么嫌弃我吗?你倒是松手啊, 毕竟……”
他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侧过头轻笑:“……我这也算是在勾引你了吧,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见一次扔一次, 哪一次都……”
他猛然顿住,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栗,直至忍过了那突然窜上来的潮热,才勉强开口,声音却是虚弱了很多,“……都……都没留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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