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的惨叫声?
他又听了会,那声音又没了。
算了,应该是错觉。
他又安然躺入了被窝,闭目养神。
唔,血神宗那边应该很快就要乱了,他得赶紧养精蓄锐,给崽崽护法去。
高塔之下,沟渠之中。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头朝下倒栽葱栽入泥土里,身上噼里啪啦落满了雨水,冰雹,以及泥浆,两只爪子朝天伸着,还抽搐似的抖来抖去,细小的雷光不断在身上蛇一般乱窜,窜得他整个身体都跟着痉挛起来。
整只凤凰都已经懵了。
好好站个高塔都能挨雷劈,本王招谁惹谁了!
就……就挺倒霉的。
又是挨雷劈的一天呢。
司昆很生气。
他全身上下的气息都很暴虐, 森寒剑意控制不住的缭绕在身周,迫不及待想去找个人发泄一通。
死凤凰害他送礼没成功,他心里到现在都憋着一口气。
没揍过瘾。
他在高空沉默不语的飞着, 身边谢危看得无语叹气。
“……那啥, 你要是实在没过瘾,再回去打一架?”
司昆面无表情,语气却还是温和的, “不必。”
刚刚才搞砸了一件事,他还指着这件事给自己扭转点印象呢,要不谢危脑子里都是他“欲擒故纵”四个字,想想就窒息。
于是司昆一路维持着低气压, 就这么沉默不语的飞着。
谢危试图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你看那只双头鹰,他在欺负同伴, 那两只是一对夫妻吧?这是要强行夺他人之妻霸王硬上弓啊!”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手里拎着一只张牙舞爪还在努力揍同伴的秃毛双头鹰陷入呆滞。
司昆:“烤了吃吧。”
谢危:“……”
谢危面无表情的一拳头把双头鹰揍晕, 顺手放在路过的一棵树上了。
过了一会,谢危又说:“你看那颗树, 树冠长得像不像一只正在招手的猴子?”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抱着怀里硕大一颗树冠陷入呆滞。
司昆道:“送你。”
谢危:“……”
谢危面无表情的把树冠给扔了。
又过了一会。
谢危指着地上几只正在奔跑的兔子幼崽, “你看那像不像一堆行走的棉球……啊等等!”
“噌!”
一道剑光闪过。
谢危怀里多了一堆棉球。
司昆:“送你。”
谢危:“……”
谢危把兔子幼崽放回人家窝里, 被兔子母亲眼泪汪汪一把夺过,宛如看偷崽狂魔似的看着他们。
谢危无语扶额,飞到半空和司昆讲道理,“你这样是不对的, 人家兔崽子还有母亲呢, 你是强行让人家母子分离!”
司昆“哦”了一声, 转头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谢危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找什么?”
司昆:“找没母亲的棉球。”
谢危:“……”
谢危拉着人就跑了, 这次一路拽着他手没敢放开,一边飞一边给他教育,“我一个男人你给我送什么礼物,我需要那东西吗,你这是憋火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了?走走走,赶紧办正事去,你可别给我折腾了!”
司昆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心情莫名变得愉悦了一点。
就这么一路飞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空气中忽而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身影同时一顿,对视一眼,速度猛然加快了不少。
就这么飞了一会,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个门派的踪影。
空气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谢危眉头一皱,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直至飞过一片大山后,眼前的景象终于映入眼底。
放眼望去,地上躺着一具又一具身体,俱是精血被吸干的皮包骨,周围血迹很少,到处都是一副打斗过后残垣断壁的模样。
这里已经被灭门了。
看规模是个小门派,从空气里的血腥味来看,应该是刚刚才发生的,凶手说不准还在附近。
司昆猛地一蹙眉,转身就朝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谢危连忙追了上去。
门派大殿之内,一片血迹淋漓。
地上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阎初轮满身鲜血,他死死踩住地上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那人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四肢扭曲,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各种伤痕,眼眶暴突,嘴角的鲜血就没停下过。
阎初轮狰狞地笑着,宛若一个杀人狂魔,他轻声细语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了,我就给你一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