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等我三百多年后从族地里出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一百多年后再见到你时……”
他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就要勾引我。”
谢危尴尬的咳了一声。
孔维道:“因为之前闹得不太愉快,我一直看不惯你,但是后来听说你性子恢复了,我就想来找你了,但又总被合欢宫的结界挡住,一来二去的,我也懒得计较了,就想着先见到你再说,我以为我喊出‘危子’这个称呼你就会知道我是来找你和解的,结果……”
他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结果迎来了一枚火球攻击。
谢危干笑,“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实在是不记得了……”
他一把环住孔维的脖子,笑道:“走走走,兄弟叙旧去,你多和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请你吃大餐!”
孔维被勒得直翻白眼,“松……松手!你谋杀啊!”
谢危哈哈大笑,“我不介意你谋杀我啊!”
两人勾肩搭背的回了明辉宫,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壶酒,几碟菜,无所不谈地畅饮起来。
这一聊就是半天加一晚。
第二天早上,司昆从昏迷中醒来。
他眨了眨眼,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体内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灵力前所未有的澎湃汹涌,一波又一波宛如深海般浑厚,对于法则的理解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挥手可成一个法则领域。
他深吸口气,从床上坐了起,低头一看,猛地一僵。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整洁干净,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翻了翻衣袖,里面那十几层破烂衣服统统都不见了!
司昆僵住。
“吱呀!”
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查看,见他醒了,眼睛立时一亮,急忙跑了进来,“小叔你醒了!”
白镜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师叔,伤势如何?”
司昆绷着脸轻轻颔首,若无其事道:“无碍。”
两人“哦”了一声,乖巧的站立一边,没出声。
气氛莫名就有点僵硬。
司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看似不经意地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俩小只顿时一僵。
司流强笑道:“……我……我俩。”
白镜“啊”了一声,点头。
司昆呼吸轻轻顿了一下,虽然还是有点僵硬,但却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那谢危应该没发现他衣服底下那十几层……
司流小小声地补充,“但是是少宫主把你抱回来的,还在你衣袖里翻了翻。”
司昆骤然一僵。
司流又连忙解释,“不过他没对你做任何不轨的事,就是很规矩的把你抱回来了,我们求他给你换衣服他都不肯,一点都不愿意碰你,人家没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司昆眉心紧促。
按说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听着这么不是滋味呢?
好像嫌弃他一样。
司流小小声地嘀咕,“好像是有点嫌弃你的样……唔唔唔!”
没说完的话被白镜捂住嘴了。
司昆:“……”
司昆幽幽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司流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说的有点不妥,一见他这眼神,立刻往白镜身后缩了缩,回以他一个干笑。
司昆慢吞吞转回头。
越想越不舒服。
他问:“谢危在哪?”
白镜乖巧回道:“在明辉宫。”
司昆“嗯”了一声,整理好衣服,转身便出去了。
一路遇到的合欢宫弟子都对他回以热情但不失礼的微笑,有奔放大胆点的还调侃一句,“云霄君去找小师弟吗?直走左转再右转就到了。”
司昆面无表情地轻轻颔首,一路维持着低气压来到明辉宫门前,看着紧闭的院门陷入了沉默。
不行,他想。
谢危又没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不给他换衣服而已,他身边有其他弟子伺候,谢危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之前老说他占便宜欲擒故纵什么的,他做得对,没什么好怨怪的,他不能把脾气发到他身上。
他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确定这一趟来只是普通的叙话而已。
叙话叙话叙话……
他做好心理准备,伸手,推门……
“吱呀——!”
院门缓缓打开,露出院子里满地烟火狼藉。
司昆眉心一跳。
环视一周后,呼吸都有点不稳了。
满院子破碎的酒坛子乱滚,中间还有两个在喝酒的人。
“干……干了这杯!”
谢危举起一个酒坛子,“哐”一声和另一个酒坛子相撞,醉醺醺地笑道:“庆祝我们的友谊万岁!”
孔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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