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揣着被自己揉搓成一团的长发沉默片刻,“……再来一次?”
司昆:“……”
好容易忙活了半天,谢危终于扎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马尾。
孔维在旁边指着司昆哈哈大笑,“你这教人的能力简直笑死人了哈哈哈……”
司昆看着那凄凄惨惨的发型,眼角抽搐半晌,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想要上去给他拆了重扎的冲动,黑着脸扭头走进了屋子里。
接下来是穿衣服。
孔维对着一件放在桌上的衣服指指点点,一脸自信,“这样这样……再这样……这个纽扣系到这个上面,这个扣子这样扣起来就对了!”
谢危裹着他的大披风拎着衣服走进屋去,半晌出来后差点喘不过气,“怎么这衣服紧成这样?”
孔维脸上的自信瞬间崩溃,捂着眼睛暴怒大吼,“谁让你把手臂的束带束腰上的!你在故意秀你的腰有多细吗?我是不会被你勾引的!”
谢危:“……”
谢危进去再出来,指着腿道:“裤子太短了,这应该不是半裤吧?”
孔维差点原地爆炸,“你是在秀你的腿有多白多长多直吗?那是手臂上的小褂,你穿到腿上干嘛啊啊啊!”
谢危:“……”
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谢危总算人模狗样的站在院子里了。
他一头绸缎似的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除了位置有点偏,头发有点凹凸不平了点,其它还好。
身上一袭艳丽的红衣,其上绣有朵朵红色的莲花,一条两指粗的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脊背笔挺,双腿修长,外罩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衣,手腕的衣袖也用束带缠成了一圈,看起来身段颀长优美,有种飒爽干练的气质,和以前那入骨的柔媚娇柔判若两人。
他双眉一挑,丹凤眼眼尾斜斜一扫,本就有倾城之色的容颜更多了一股子飞扬张狂的美,漂亮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打量了一眼身上,满意点头,“别说,爷打扮一番还是挺帅的嘛。”
俩小孩慢吞吞从他身上移开眼,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一个揉了揉因为梳头发过多而泛疼的头皮,一个揉了揉因嘶吼过多而快冒烟的嗓子,心里同时想道:
以后谁再给这货教学,让天道劈了谁!
交易结束,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谢危自我介绍,“我姓封,单名一个危,是一个……”他一顿,“无亲无友的散修。”
司昆:“……”
孔维:“……”
谢危自我感觉良好,继续问,“现在介绍一下你们的名字,以及师门,我送你们去最近的师门落脚点。”
司昆:“……夜昆,无亲无友,散修。”绝对不要丢脸丢到熟人那!
孔维:“……风维,无亲无友,散修。”绝对不要丢脸丢到熟鸟那!
谢危:“……”
一大两小大眼瞪小眼半晌,谢危慢吞吞道:“这有点不地道啊,你俩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别坑我。”
司昆和孔维动作一致的看他——你这一身极品火蚕天丝绸也不像是无亲无友的散修能穿得起的。
谢危显然也是看懂了他俩的意思,就有点无奈。
他的衣服都是原主的,原主那合欢宫少宫主的身份是何等尊贵,吃穿用度样样皆是极品,那衣服简直一套比一套华丽,这还是他挑挑练练后从里面选出的最不夸张的一套了。
包括之前给这俩小孩的孩童衣物也都是原主储物镯子里翻出来的,天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很多孩童的衣物,他翻找原主记忆的时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提示,就好像他继承的是一个缺少了很多数据的残缺硬盘。
他想着也许是他穿越的后遗症,并没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俩小孩的事。
谢危抹了把脸,坦诚了一小部分,“行吧,我是离家出走的,因为一些原因,我并不能暴露以前的身份,和散修也差不多。”
他抬眼看向俩小孩,示意——我都坦诚了,轮到你们了吧?
司昆面无表情:“无亲无友,散修。”
孔维八风不动:“无亲无友,散修。”
谢危:“……”
行叭,的确没谁规定一方坦诚另一方也必须坦诚,怪就怪小孩套路深。
谢危无语的扶额,“所以你俩这是赖上我了对吧?”
俩小孩面无表情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那意思——你自己体会。
谢危不体会,谢危直接站起了身,招了招手,“收拾东西,起身。”
孔维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问:“去哪?”
谢危一侧头,眼尾斜斜朝他们一扫,勾唇一笑,“给你们找归宿去。”
俩小孩:“???”
谢危选的地方是个离莽荒大森挺远,又离最近的村落有段距离的小院,估计是山里猎户进山打猎时修的小屋,他看到的时候破破烂烂的,像是刚刚废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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