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阖上,一本正经道?:
“他是侯府二公?子?,定是什么?都好,与我何干?”
林知雀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默念,反反复复告诫自己,好似非常容易忘记。
是啊,他是侯爷的弟弟,以后都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那就以礼相待,点?到?为止,不能?逾矩。
不必去想他到?底如何,也不必想起从前的事儿。
尽管她也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味。
然而,裴言渊并未因她的辩解而动摇,眉眼?微微弯了起来?,眸光一如既往的幽深。
他攥紧了修长手指,试探道?:
“若是一切都好,那你喜欢他吗?”
说罢,他呼吸凝滞,纠结地错开目光,既好奇她的回答,又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裴言渊不禁自嘲地苦笑,忽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暗中?窥伺的影子?。
只有在她迷醉,在她认不出他是谁,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才敢问出这种问题。
林知雀懵懂地眨巴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近乎只剩下幻影。
她费劲地理解这句话?,一字一句,逐字拆解分析,还是不解其意,小声问道?:
“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呢?”
裴言渊以为她要回答,蓦然提起一口气,纤长眼?睫躲闪地遮住眸光,耳朵悄然竖起。
听到?她只是有所困惑,他那口气缓缓松下去,侥幸和郁闷混杂着上涌,耐着性子?解释,道?:
“喜欢就是”
他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描述,才能?让她深刻体会,看清心之所向。
林知雀趴在他肩头,乖顺地等待着,鼻翼间传来?阵阵竹香,闻着亲切安心,无?意识地凑上去蹭了蹭。
倏忽间,酥麻痒意在颈间蔓延,裴言渊压下敏感的颤动,深深望着猫儿一般的少女,温声道?:
“喜欢便?是想见?她,想靠近她,时常想起她。”
正如现在想去找他,兴许就是喜欢。
任何旁人的靠近,都会无?比碍眼?。
妄念漫山遍野,只想将她据为己有,融入骨血。
林知雀一脸茫然,对他简单的描述半知半解,下意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没力气动脑子?细想,一本正经地回应着他,像是学?了新知识,不假思索道?:
“如此看来?,我应该喜欢二公?子?吧?”
裴言渊心头一紧,抿成直线的唇瓣扬起弧度,暖流刹那涌入心房。
“不过?,我也喜欢容姑娘,还有沈哥哥、桂枝、姑妈”
林知雀说完前半句,总觉得有些奇怪,对照着他的描述,如数家珍般列举着喜欢的人。
话?音未落,裴言渊提起的心再?次放下,眉心紧紧拧起,凝望她纯澈较真的杏眸,无?奈地对天长叹。
到?底怎样才能?让她明白,那种喜欢是唯一,是仅仅,是绝无?仅有。
是只有看到?那个人,才会心有所动,是喜怒哀乐,都第一时间想到?他,是旁人此生不可?取代。
况且,她随口一提,还点?到?了别的男人。
裴言渊沉下眉眼?,眸光闪着刺骨寒意,指节捏的“咯吱”作响。
尽管知道?莺莺不懂,是无?心之失,可?他还是不能?让任何外人,在她口中?与“喜欢”连在一起。
他极力平复气息,将肆意蔓延的心绪压制下来?,脑海中?有了一个念头。
裴言渊忽而收好锐利锋芒,温和地俊容满含诱哄,循循善诱道?:
“莺莺想知道?,是否喜欢二公?子?吗?”
听罢,林知雀不解其意地犹豫一下,迟钝地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她从未认真想过?,也觉得没必要去想。
刚才被他问起,还认定极其简单,一目了然。
可?是他始终没有赞同,或许其中?另有深意,是她未曾涉足的地方。
既然问题都抛出来?了,不如追根究底,这回看个明白。
裴言渊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笑容中?有了几分真切,侧首贴上她滚烫的脸颊,哄道?:
“这不难,我有个法子?,一会儿就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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