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只是欺辱莺莺的惩罚,还有他阿娘的陈年旧事。
那就让太夫人在一旁欣赏,亲眼看着儿子生命消逝,灰飞烟灭吧。
思及此,裴言渊没?有半分?同情,冷厉地勾起唇角,眉眼覆上?冬日寒霜。
纵使他知道这是捷径,却毫不犹豫地绕开?。
莺莺是她自己,是倚靠在他怀中的姑娘,是侯府未过门的妻。
她的心意,不该被兄长肆意玩弄,她的清白,也不该成为他的垫脚石。
裴言渊轻蔑地瞥过陈陵远,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全?心全?意为他谋划,可还是忍无可忍,厉声训斥道:
“住口!”
他嗓音暗哑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愠色,如?同低吼的狼,警告道:
“做好你?的分?内事,不许有这种念头!”
陈陵远匍匐在地,惊得一身冷汗,惶恐地抬眸瞄着裴言渊,颤声道:
“二公子恕罪,属下知、知错了!”
说着,他匆忙挪开?一条道,让他们畅通无阻地走过,心底暗自懊悔。
之前听嘉树说,公子对林姑娘与众不同,他还以为是臆想而已。
毕竟嘉树向来?不靠谱,公子孤傲冷漠,所谋甚远,怎会在意区区女子?
这些年,在侯爷身边,他见?惯了鱼水之欢,露水之缘,亦知侯爷对林姑娘垂涎已久。
所以,他以为林姑娘只是有些特别罢了,公子与侯爷一样,想一亲芳泽。
时至今日,他终于相信嘉树所言为实,再不敢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
裴言渊的脸色稍稍缓和,但依然黑云笼罩,沉闷地屏住气息,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他压下无数责怪,让他直起身子,快步擦肩而过,一字一句道:
“记住,无论何时,她都不是我的筹码。”
因为筹码可以随时舍弃,而莺莺永远不会。
丢下这句话,裴言渊疾步走出小院,晚风扬起玄色衣摆,如?折翼般在黑夜中翩飞。
他避开?行人,穿过小径,绕了一大段路,进?程难免迟缓。
怀中少女迷糊地苏醒,难受地呜咽几声,温度愈发滚烫灼热,蹭得他心口发痒。
裴言渊咬紧银牙,忍住不由自主的微颤,诱哄般安慰道:
“莺莺,再等一下,就一下”
55 、相对7(精修)
林知雀朦胧地眯起眼睛, 视线中?漆黑一片,夜幕沉沉垂落,天际闪烁着点?点?繁星。
她横躺着窝在裴言渊怀中?, 猫儿一般蜷起身子?,听说还要等下去, 登时不乐意地轻哼一声,娇小身躯使劲拱着他的胸膛,抗议地晃荡着腿脚。
这人怎么?回事儿?
许久前就说要帮她缓解,带她去一个只有他们的地方,结果她都浅睡醒来?了,竟然还没有到?。
如此磨磨唧唧的, 该不会根本不想帮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吧?
这样想着,林知雀羞恼地挣扎起来?, 试图从他的怀中?逃离, 再?去寻找别的出路。
她方才睡得不沉,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隐约听到?他与人说话?, 声音难以分辨,听着并不高兴。
这不是重点?, 她没心思探听旁人谈话?,要紧的是她明晃晃在他怀中?,就这样被人看见?了!
她如今是侯爷的未婚妻,府中?之人大多认得, 若是发现她与别的男人亲热搂抱, 那还得了?
定会传到?侯爷的耳朵里,所有辩解都没有用, 婚约再?无?指望。
林知雀越想越是焦急和不甘,明明她也不想这样,今夜的热意莫名其妙,这才不得不求人帮忙。
她挣扎的力道?更大了,幽怨地蹙起眉头,樱唇微微嘟起。
本还有些庆幸,难受得浑身欲燃时遇上好人,答应帮她纾解,主动带她离开。
未曾想,这人实在是不靠谱,不仅没让她好受些,还明目张胆被人看见?。
简直是得不偿失,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招惹他了!
她万分后悔地叹息一声,无?奈地甩甩脑瓜,就当是被路边野狗咬了一口。
既然是野狗,就不必同他较真,快些去想应对之策才是。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抵抗,裴言渊扣紧她的膝弯与脊梁,确保她无?论如何动弹,都不可?能?彻底抽身而去。
但她不肯罢休,手脚的动作愈发大了,好似他要吃人一般,惊慌地想要逃跑。
裴言渊生怕她翻身坠落,亦或是他手上力道?太大,弄疼了她,索性托住她的后背,加了把劲扶她起身,凌空坐在另一只手掌上,迫使她摆正身形。
“啊——”
林知雀挣扎不已,可?神思还是半梦半醒,冷不丁从横躺变成坐立,几乎悬于空中?,吓出一身冷汗,惊惧地呼了一声。
幸好她牢牢记着,眼?下的一切不能?被人察觉,很?快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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