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指腹为婚的女人都看?不住,轻而易举被人哄走。
裴言昭气得?猛烈喘息,捂着起起伏伏的心口?,险些将手中茶盏摔得?粉碎。
“侯爷,他高兴不了太久。”
千帆跟在?他身边,眼疾手快地夺过?茶盏,以免侯爷把事情闹大,压低声?音安慰道?。
“是是啊”
裴言昭好似找到了安慰,反反复复念叨着,嘴角扯出冷硬森然的笑意,仿佛抓到了裴言渊的把柄。
当一个人开始在?乎某样东西,那便是他的软肋。
裴言昭望着交叠的两道?身影,在?阴影中饮下滚烫茶水,声?音沙哑道?:
“过?了今夜,他不会再高兴了。”
52 、相对4(精修)
过了申时, 天光渐弱,马球会将近尾声,宾客尽兴而归, 三?三?两两辞别。
待到众人离去,马车从郊外行至各家, 时辰已然不早,落日沉沉坠于半山,街坊飘起袅袅炊烟。
这场马球会盛大热闹,人也是难得的齐全,是互相结交走动的好机会。
所以,好些豪门?大户摆下宴席, 递了请帖,当?晚宴请宾客,一道从马球场回到府邸。
裴言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作为五皇子?身边曾经的红人, 早已备好一切, 赔着?笑脸请同?僚赏光。
其实,他倒是想请五皇子?, 毕竟近日丢了颜面?,暗地里被人耻笑, 无论做什么都不顺。
想当?初,五皇子?视他为左膀右臂,亲临府中议事,侯府是何等风光。
谁料形势比人强, 二弟风头正盛, 他也尝到了人情冷暖。
若是五皇子?能再次驾临,以示看重和慰问, 他就有挺直腰杆的底气,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奈何他连面?都见不到,送去的请帖被退了回来。
听内侍公公的意?思?,四皇子?来势汹汹,朝堂上公然与五皇子?对峙,翻旧账找差错,五皇子?应接不暇,成日里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见人。
尽管说得十分委婉,裴言昭还是听出其中深意?,一颗心沉了下去,苦笑着?离开。
四皇子?与裴言渊联手,是钻了他疏忽大意?的空子?,他成了罪魁祸首。
而他与二弟是亲兄弟,万一五皇子?不信任他,质疑他的忠心也未可知。
哪里是没空见人,说到底是不想见他,想要避而远之?罢了。
裴言昭神?色凝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拉拢之?前追随他的朝臣与幕僚。
虽然他从未这般放低姿态,心里千万个不乐意?,但别无他法,起码不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过结党营私这种事儿,他不敢摆在明面?上,故而今夜宴席,他请了不少外人,维持面?子?上的欢快和气。
这也导致他最不情愿的局面?出现——
既然是寻常宴饮,那?便是图个乐呵,裴言渊可以随意?来往。
果?不其然,宴席开场,裴言昭刚到不久,就瞥见不远处一道玄色身影。
裴言渊走出废院,脊梁竹节般挺得笔直,步子?悠闲散漫,俊容从容淡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轻轻颔首就绕了过去,与世家公子?闲谈。
不一会儿,不少来客都注意?到裴言渊,礼貌地笑着?寒暄,并未有轻慢之?意?。
而他亲自迎宾,脸颊笑得僵硬,看尽不同?的脸色,窝了一肚子?火。
裴言昭愤愤不平地攥紧掌心,想到二弟与林知雀亲密依偎的画面?,怒意?“蹭”的一下蹿起来,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嘴角阴冷地抽动。
他的眼前浮现林知雀的笑颜,懵懂纯洁如同?栀子?花,忽而很想把纯白花瓣狠狠撕碎,肆意?享用践踏,再狠狠丢在二弟面?前。
更?是好奇,如果?二弟看到心心念念的姑娘,变成那?副肮脏可怜的模样,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喜欢呢?
这个念头深埋心底,随着?嫉恨与怒火,一同?蔓延扩散,几乎成了不可抑制的执念。
裴言昭想象着?二弟看到一切后,愤恨伤心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欣慰地快要笑出声。
这段时日的委屈和屈辱,终于得到慰藉,仿佛能从中找回曾经的骄傲,愈发?迫不及待。
他咬紧牙根,在宾客面?前强颜欢笑,迎接完最后一人,立刻让千帆关紧院门?,幽幽道:
“现在去请林姑娘,记得把备好的东西给她。”
彼时,林知雀刚刚更?衣用膳,累得睁不开眼,扒拉几口就犯困,恨不得睡在饭桌上。
桂枝铺好床榻,正准备扶着?小姐歇息,屋外就传来敲门?声,还有千帆恭顺的客套话,只能放他进来。
听到要再次更?衣梳妆,出门?见人,林知雀两眼一闭,连连摆手,疲惫地摇着?头。
千帆沉闷地皱眉,转眼就换上笑脸,看似体贴道:
“侯爷本是看重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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