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估计他们正在后台调试设备做最后的排练。中央空调运作正常,但场子里面人头攒动,即使已经提前了不少时间到达,酒吧里也称得上熙熙攘攘,连带着空气也升了温。他错算了舒晚荻如今的人气,三年时间过去,她参加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节目,在大众面前混了波脸熟也讨了很多人的欢心,粉丝体量越来越大,跨圈成功后热度也越来越高。虽然官方说是八点开场,但这个时间前排站位就已被占满,中区位置也没剩几个空位,据说还有前一天就开始排队的积极分子。
舒晚荻把手头上所有的票都给了他。为了避嫌,他一来,自己的其他朋友自然不能来了,于是他一个人便独占了整个八座卡座,剩余的废票无聊了还能随便撕着玩,享受一把痛快销金的潇洒。
紧靠舞台的卡座物理上隔开了后方的站位,但耳边来自于陌生人的讨论声仍旧络绎不绝且热情高涨,正如他所翘首以盼的一样,多数人的话题中心也是那个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女孩。
随意点过单后,稍高的人口密度让松懈下来的尧杉感到一丝闷热,于是他褪下了身上的长风衣,整理好搭在沙发上。长腿交迭,支起右手垫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则无所事事地绕着杯口轻轻画圈。
放空大脑的他也是没想到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竟会被润色得风情无比,还意外地给自己招惹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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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杉穿着带袖套的黑色半高领针织衫,下身着同色a字包臀短裙,到酒吧后又换上了细跟长筒骑士靴。露出的半截上臂和大腿肌肤白皙无暇,配上一头齐腰卷发,整个人既清纯又性感。腰细腿长,身材热辣,举手投足极具韵味,可是吸引到了不少饶有兴味的目光。
“美女,一个人啊?”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二三十岁青年男性勾肩搭背走过来,举起手里的玻璃酒瓶,歪着嘴轻佻地朝他吹了声口哨。
别说回应了,尧杉连头都没抬,哪怕对方都快贴到他脸上了,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尧杉这人很钝感,被称作“冷美人”,不是因为他高傲不理人,而是因为他不擅长社交,对他人的视线和言论都很不敏感,没法快速处理外部复杂纷乱的讯息,尤其是关于“人”的。
他生来就像戴着一个玻璃罩子,把“他人的情绪”隔离在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他在意某人,或许会把他从玻璃罩外放进来,关注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背后的意义。若是不在意的,那对方的存在感在这他简直比背景板还不如,就是团虚无的空气。因为他只专注自己的感受,进行着自己的节奏,于是理所应当地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该如此按部就班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生活。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一个陌生人,因而面对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搭讪时,他也不会觉得那是针对自己的,自然不会理睬。
他就像个被设置好程序,只会依照指令遵循轨迹行动的npc。预设情况之外的人和事全都被隔绝在外,在这个地盘里,他只认识舒晚荻,所以只有舒晚荻本人,或者顶着舒晚荻名号的相关人员来找他,他才会有所反应。
示好被无视,青年面露难色,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尤其开口那个想尽快挣回场面,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移步坐到他身边去了。
被进犯了领地,尧杉这才发觉了来者不善,被冒犯后不悦地横眉怒目瞪了对方一眼,干等着本来就焦虑,这会儿被人打扰,更是气得不行。
这位子是舒晚荻专门留给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他可没说过愿意分享。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完完整整全部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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