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俞生背后跟了一个小尾巴,他走到哪跟到哪,也不说话,就揪着他的衣服慢腾腾地走在他身后。
正是俞灵儿本人,她时不时偷偷抬眼看看哥哥的脸色,哥哥停下来她也停下来,把头靠在他背后,也不管会不会妨碍到哥哥干活。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干的,只要多贴一会哥哥,多和他撒撒娇,他就不生气了。但是现在她不敢撒娇,最近的哥哥变得很沉默,也不像以前和自己那么亲近了,这样的改变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俞生洗完碗,一把将靠在自己背后的俞灵儿拽到面前来。俞灵儿有点被吓到,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吧地看着他。
面对这样的眼神,他怎么生的气起来,俞生叹口气,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灵儿对不起,哥哥不应该生气。”
灵儿被哥哥揉得头发都皱了,她握住哥哥的手掌,嘟着嘴巴,“哥哥为什么生气啊?”俞生却仿佛锯了嘴的葫芦,闭口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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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的院子是父母留下来的。据谢奶奶说,他们来的那一年,全村人都出来围观了,父母都风姿绰约,长相出众,见之惊为天人,衣着却狼狈异常,神情紧张,问了才知道是带着孩子从外面逃难来的,村民们没见过如此俊秀的人物,纷纷主动帮忙,才搭建了一座简单的茅草屋供一家人居住。
来得那时候俞灵儿才两岁,自然不可能有印象,听谢奶奶讲故事的时候,哥哥就在旁边,但是他却不发一言,眼神沉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近几年,哥哥变得越来越沉稳,话也越来越少,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宠爱她,但是俞灵儿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
他们一家人在这里住了八年,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在家里静养,母亲一个人靠刺绣品赚钱补贴家用。但是自从她记事起,常常见到有人偷偷给父母送钱财,那人总是穿得一身黑,掩着面容,叫人看不清神色,父母也习以为常,并不惊奇,她有一次偷偷问哥哥那人是谁,哥哥只笑着说是父母的故人,并不过多解释。
直到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投河,俞灵儿抱着沉默的哥哥痛哭一场,俩个人就此相依为命,送钱财的故人却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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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俞生在院中处理野猪,从十五岁起,他便自己一个人出门狩猎,一开始用的是自己做得十分粗糙的弓箭,自己用木头磨得箭簇,往往几天才能射中一只野鸡或者野兔,给灵儿补补身子。
后来他技艺越发熟练,又去镇上做了一套称手的弓箭,从此便成为了村里有名的猎手,靠打猎赚钱养家。
俞灵儿躲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乘凉,细长的手指在绢布上翻飞,她的绣艺是和母亲学的,虽不如母亲技术精湛,但绣出的香囊也算是上乘,每月都会被镇上的小姐一抢而空。
她虽然在绣布,心思却不在布上面,时不时抬头偷偷看一眼俞生,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俞生早就注意到她不安分的眼神,他不看也知道这小妮子打得什么主意,故意不接她的眼风。
俞灵儿沉不住气了,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挤挤挨挨地走到哥哥旁边,用食指轻轻戳俞生的肩膀,“哥哥~”
“不行。”
男人淡淡的一句话就堵住了灵儿的嘴巴。她闷闷不乐,蹲在一旁摸兔子,“哥哥,我想去洗澡嘛,让我去吧,天气这么热,我的背上会长痦子的。”
小绯村常年被活水环绕,俞灵儿小时候在偏僻的树林里找到了一处清澈见底的池塘,是活水聚成的,泉眼在水下,由于周围被草木覆盖,一直没被人发现,她经常背着哥哥偷偷去那里玩水,直到有一次被哥哥发现,之后都只准哥哥陪着才能去了。
俞生果然停下来思考了一瞬,俞灵儿趁胜追击,“而且我病早就好了!总得洗一洗去去病气对不对?哥哥,你陪我去嘛!”
男人叹了口气,答应了,俞灵儿欢呼一声,把小兔子的毛揉的咋呼呼的,吓得可怜的兔子嗖的一声窜远了。
吃过午饭后,俞灵儿背着装换洗衣服的布袋,跟在哥哥身后出发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她走了两步路便热的直冒汗,但是一想到凉快的泉水,就又咬牙坚持下去。
走了没多久,终于到了,她将布袋递给哥哥,就躲到一旁脱衣服去了,俞生很谨慎地在池塘周围仔细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和有毒的蛇虫,才背过身站在池边当门神。
身后传来妹妹换衣服的细碎的响声,他努力盯着前面看,不去在意。
“哗啦——”俞灵儿下水了,发出长长一声喟叹,从小在乡野长大,她凫水的技能非常好,进了池塘就像游鱼回家了一般。
“哥哥——你要不要也进来——”
俞灵儿看着背着身站在池边的哥哥脖子上的汗珠,很殷勤地招呼,她皮肤雪白清透,池水清澈,浑身上下都一览无余,俞生不敢回头,只朝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突然,少女惊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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