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了沁沁,这件事我是打算和你私下说的,”秦老爷子冷声道,“你害死了我的孙子,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个儿子,怎么有脸口口声声说,你做的一切,是为了和沁沁在一起?”
尤略旗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秦沁挣脱他,低头看了眼照片。
若是昨天之前,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会让她痛不欲生,可这一刻,她奇异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太多情绪。
只是失望。
对尤略旗失望,也对自己失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秦沁看着照片里的小男孩,若她的孩子出生,应该也会笑得这么灿烂吧。
“沁沁,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尤略旗往前走了两步,想抓住秦沁,“真的,我后来都没见过这对母子,我只爱你……”
秦沁嫌恶看着他:“你别靠近我,我恶心。”
鬼婴挡在秦沁面前,冲他呲牙。
尤略旗的手僵在原地,思绪不自觉飘回二十多年前。
他第一次见秦沁,远比秦沁以为的初遇要早。
秦沁身世好,模样好,说话温声细语,又会打扮,不知是多少人的白月光。
尤略旗从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捧月光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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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秦沁相识,相恋,美好的像做梦一样,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甜蜜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他见到了秦沁的父母,初入秦家,就像乡下小伙第一次进京,他局促,不安,但秦沁父母没有为难他。
两人结婚了,一切顺利的像泡沫一样,结婚之前的最后一年,尤略旗独自回到家乡,将这一切告诉了养大自己的姑母。
同时,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姑母说,若真担忧,不如找村里的神婆看看。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见了神婆。
神婆告诉他,他命里,没有大富大贵,没有娇妻美眷,即使得到,也是一场空,如要长久,需要用他的第一个孩子献祭。
尤略旗浑浑噩噩回去了。
之后结婚,妻子怀孕,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在妻子快要生产的时候,他又一次悄悄回村,找到神婆,问,他该怎么做。
神婆给了他一颗药,让他混在食物里,喂给快要生产的妻子,等诞下死婴,将婴儿尸体送到她这里,她会为他做完剩下的事。
尤略旗犹豫了很久,他看得出,妻子对这个孩子的期待,他自己也是,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期待?
他们甚至在出身前,为孩子取好了名字。
孩子出生了,是个已经死亡的男婴。
尤略旗按神婆的意思,将婴孩尸体送回老家。
“你就为了这么可笑的原因,杀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秦沁只觉得好笑。
“那现在呢,为什么鬼婴会找上沁沁?”秦老爷子提出重点。
“因为他要杀妈妈!”鬼婴告状。
“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谢钦辞开口,“或许他一开始,是为了能长久的和秦女士在一起,不管这里面有几分是因为爱,有几分是因为秦家的权势,但后来,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再满足做秦家的女婿,想要更多,想要秦家改姓尤,想要一个跟自己姓的儿子继承自己的财富……”
谢钦辞看向尤略旗:“我说的对吗?”
尤略旗无可反驳。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或许是第一次有人在酒桌上开玩笑,说他跟秦家的狗一样,明明有能力做自己的企业,非要摇着尾巴为秦家做事。
也或者,是秦老爷子的一次次放权,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让他有了错觉,自己可以掌控秦家企业的错觉。
六年前,他第一次想要一个跟自己姓的儿子,但是妻子已经无法生育了,他通过别人介绍,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在那个女人面前,他是她的天,他不需要捧着她,而是反过来,那个女人处处以他为主。
这是跟秦沁在一起完全没有的感觉。
尤略旗沉溺了。
尤略旗要如何处置,看秦家的意思,谢钦辞此番,主要是为了解开尤略旗施加在鬼婴身上的法术。
解除控制的第一时间,鬼婴爬到尤略旗身上,将他挠了个满脸花。
“欺负妈妈,坏!”
鬼婴不能留在秦沁身边,秦沁身体已经受鬼气影响很深了,即使不舍,秦沁也只能让谢钦辞先把鬼婴带走。
“这只鬼婴,钦辞要养吗?”傅明霁低头打量被秦沁送到谢钦辞身边的鬼婴,问。
不等谢钦辞回答,黑坨坨从后面飘过来,边往谢钦辞身上贴边把鬼婴往外挤。
急得“汪汪”“叽叽”“麻麻”一通乱叫。
不行,只能养坨坨!
鬼婴懵懵懂懂被挤到一边。
抬头看看谢钦辞,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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