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来,一出来就说有血,有婴儿抓她。
见她有烦心事,钟念念问她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
钟家和秦家有合作,钟念念和秦璇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很好。
秦璇实在没人说了,倒豆子一般将这件事倒了出来:“你觉得我是瞎说也好,念念,我妈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怎么会觉得你是在瞎说,神鬼一事本就不是无稽之谈,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你若是想解决你妈妈身上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当初,就是他救了我。”
钟念念将谢钦辞的联系方式推给秦璇。
秦璇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最后,将委托发了出去。
“我爸今天不在家,他去外地出差了,这两天都是我跟我妈在家,我妈夜里睡不着,我只好陪着她。”
秦璇给谢钦辞和傅明霁找来一次性拖鞋。
一进屋,谢钦辞就感觉到了,屋里弥漫的一层不同寻常的寒意。
“妈?”秦璇叫了一声,没人应。
秦璇心中蓦地生出一股不好预感。
“妈!你在哪?”
顾不上谢钦辞两人,秦璇慌张冲进卧室,没找到人。
她闻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心中一凛。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待看清浴室里的景象,秦璇张大嘴:“啊啊啊啊啊啊!!!!”
浴室里,全是血。
从墙壁缝隙渗透而出的血,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
“妈!”
秦璇母亲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泡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秦璇扶着门框,腿软到无法站立。
卧室外,谢钦辞和傅明霁听到了秦璇的叫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往里走。
“秦璇,发生了什么?”谢钦辞提高音量,问。
“谢大师,浴室里,有好多血,我妈她……”
谢钦辞大步走进去,浴室的门是开的,入目一片血红。
皱了皱眉,谢钦辞走进浴室。
卧室里,阴气非常浓,浴室更甚。
“谢大师,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是假象。”谢钦辞的手放在墙壁上,浴室里的血红飞快褪去。
没了满目的血,浴室恢复正常,秦璇眨了眨眼,眼睛闭上又睁开,确实没了鲜血。
她忙去看浴缸里的母亲。
秦璇母亲穿着白天穿的衣服,躺在浴缸里,不断下滑,秦璇赶紧走了过去,扶住快要滑到水里的母亲,求助望向谢钦辞:“谢大师,我妈她这是怎么了?”
“被魇住了。”谢钦辞一眼看出,秦璇母亲眉心涌动的阴气。
谢钦辞拿出一张符,交给秦璇:“给你妈妈贴上,很快她就能醒了。”
待秦璇接过符,谢钦辞退了出去。
秦璇拿着符,不知道该往哪贴,谢钦辞没说,她只好根据电视机的经验,将符贴母亲额头上。
贴完,紧张等待。
要先把母亲抱出来吗?
秦璇母亲个头娇小,比秦璇矮了小半个头,秦璇身高随了父亲,十六岁已经有了一米七六,轻而易举就能将母亲抱起来。
刚把人放到床上,秦璇母亲醒了。
“小璇?”
“妈,你刚刚吓死我了。”秦璇抱住母亲,强装的坚强再也维持不住,失去母亲的恐惧和后怕一齐涌上心头。
“发生了什么?”秦璇母亲茫然。
“你刚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没有意识,如果不是我回来发现……”秦璇无法说出那个可能。
“对了,妈,我请了个大师回来,是念念介绍给我的,很靠谱,我们让大师看看,好不好?”
“不,不行,”秦璇母亲下意识抗拒,“是我做了错事,你哥哥恨我,是应该的。”
“妈,那我呢?你要补偿哥哥,若你没了,我该怎么办?”
秦璇母亲不说话了。
秦璇不想让谢钦辞多等,给母亲换好衣服,强行把人拖了出来。
谢钦辞和傅明霁坐在沙发上。
秦璇带着母亲坐到两人对面:“谢大师,这就是我母亲。”
谢钦辞很难不注意到秦璇母亲额头上的符,他低咳一声,道:“符可以取下来了。”
“哦,好。”秦璇取下母亲额头上的符。
符一离体,熟悉的阴寒感席卷而来,秦璇母亲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握住女儿的手,以及女儿手中的符。
不是错觉,接触到符,她真的感觉不到那道如附骨之疽一般的阴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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