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傅明霁从厨房出来。
谢钦辞把圆筒合拢,用力量裹了几圈,终于遮住了难闻的味道。
“是那个诅咒,国外人真不讲究,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抱怨了两句,谢钦辞让黑坨坨把茶几上的符篆叼过来。
和威森尔相处了几天,黑坨坨又变回狗狗模样,叼着符过来。
谢钦辞用符将小圆筒包住,点燃。
火光从白色变成不详的黑色,符一点点燃烧,符里的东西不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它想冲破符篆的束缚,想逃,但不论它怎么挣扎,都只能被包裹着,忍受越来越高温度的灼烧。
r国。
某处公寓内。
年轻女孩挂断视频,不屑撇了撇嘴,端起酒杯,走到阳台上。
是隔了太远吗?为什么诅咒还没起作用?
想到笑笑越来越好的气色,女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毒。
阳台的小桌子上,一个白色兔子玩偶静静躺在上面,女孩抱起兔子,轻柔抚摸它的头:“你可要给力一点,不要跟那个废物一样,一点用都起不到。”
兔子玩偶很可爱,如果忽视被剪开的背后汩汩流淌的暗红色液体的话。
血流入兔子玩偶体内,被里面一个小圆柱状的物体吸收,兔子恢复洁白。
女孩坐下来,拿起兔子玩偶边的针线,将剪开的后背一点点缝合,她的动作很熟练,缝合后的兔子玩偶几乎看不出被剪开过的痕迹。
最后一针缝完,女孩温柔抚摸兔子后背,轻喃:“这么可爱的兔子,她会喜欢吧?”
最好能爱不释手,去哪都带着。
正要将兔子玩偶放下,手心传来一阵灼热。
女孩猛地松开手,骇然发现,兔子玩偶从内部自燃了。
白色的火苗席卷一切,焦糊味混着难闻的腥臭味传来,女孩脸色大变。
她拿过桌上的水壶,将水全泼在玩偶上,火没有熄灭,反而烧得越来越旺。
唯一变化的,是火光变成了漆黑色。
如一柄刀劈开脑子,巨大疼痛袭来,女孩扶住桌子,她手臂上,冒出了一个一个红色疙瘩。
疙瘩以最快速度溃烂,又痒又疼。
怎么会……
女孩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臂。
身上传来相同的疼痒,女孩脸色越来越慌,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一点点溃烂,无论如何都治不好,只能顶着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下去。
这明明是她给笑笑选的未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诅咒!
对,诅咒,可诅咒不该出现在被诅咒的人身上吗?
女孩强忍着不去抓挠自己的身体,恍惚中,她想起学诅咒的时候,老师告诉她,如果遇到比下咒之人更厉害的人,可以逆转诅咒,让下诅咒之人遭受被诅咒之人该承担的一切。
所以,是反噬!
笑笑发现了?
她为什么会发现?
她在在哪里找到的高人,破解了她的诅咒?
这个问题,她注定得不到答案。
女孩艰难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备注为“老师”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终于,电话通了。
女孩用尽力气,求助:“老师,救我……”
符纸烧完,里面的黑色小圆柱一并消失,黑坨坨张嘴咬了几口空气,不明白为什么食物不见了。
“汪呜?”
傅明霁一直在思考傅老爷子的话,他觉得,自己该坦白,可他又忍不住想,谢钦辞那样厉害,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想的太出神,谢钦辞坐到身边都没发现。
谢钦辞戳了戳他:“在想什么?我喊你都没喊答应。”
“我在想,要是我去世了,灵魂状态的我能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如果他真的活不过三十岁,他能以魂魄形态留在谢钦辞身边吗?就像黑坨坨一样。
养一只是养,养两只也没问题……吧?
谢钦辞:?
“这不是很久远之后的事吗?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可以吗?”
“看情况。”
“我很好养的,不用你给我抓食物,我会自己找,我还没有那么笨,可以交流……”
黑坨坨猛地冲过来,把傅明霁撞到一边。
哼,它听出来了,他在说它笨!
黑坨坨力气不小,傅明霁扶了下椅背,才稳住心情。
谢钦辞揪了揪黑坨坨头顶的耳朵,打趣:“看来你的教育初见成效,它能听懂你话里的意思了。”
“也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懂。”
黑坨坨才不管傅明霁怎么想,霸着谢钦辞不放。
说它笨,它要排挤他!
谢钦辞发消息告诉笑笑,事情已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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