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
时阳荣回神,恐惧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门开了。
时阳荣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差点扑到谢钦辞身上,他忙稳住心神,小心翼翼求证:“谢老师,是您么?”
太过顺利,他甚至怀疑这是一个陷阱。
房里灯光大亮,与外面即使亮着灯仍然昏暗的环境截然不同。
一门之隔,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时阳荣站在门口,踟蹰不前。
他在害怕。
他担心走进去,是从一个陷阱变成另一个陷阱。
“进来吧,它走了。”谢钦辞往外瞥了眼,收回视线。
隐隐约约人声传来,时阳荣惊讶抬头。
走廊里好像充斥着什么的昏暗感消失了,时阳荣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吵闹声这么亲切过。
他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走进去。
“你在外面捡到了什么?”
时阳荣没问谢钦辞为什么知道,老老实实回答:“我捡到一个钱包。”
“不是我要捡的!”
怕谢钦辞觉得自己不听劝,时阳荣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在路上撞到一个人,现在看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见它钱包掉了,我打算捡起来还给它,还没碰到的时候,我想到你跟我说过的话,没有去捡。”
“但……”
时阳荣的声音因恐惧颤抖:“我抬头打算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正在看我,和它眼睛对上,我仿佛忘了不能捡的事,迷迷糊糊把钱包捡起来了,直到回了酒店,经纪人喊我,才从这种状态脱离。”
“现在钱包还在你身上?”谢钦辞问。
“不在了,我不敢把钱包放在住的地方,就找了个黑色垃圾袋,把它包起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还专门在垃圾桶边站了一会儿,确定它好好躺在垃圾桶里,才放心回酒店。”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你房间里,”谢钦辞直言,“你身上有很浓的阴气,已经被那东西盯上了。”
“谢老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时阳荣六神无主。
“你要请我帮忙解决吗?”
时阳荣:“啊?”
“驱邪,捉鬼,只要你想,我都能办到。”谢钦辞发给他一份价格表。
价格表是顾眠友情提供的,用顾眠的话说就是,“每次都让谢哥你去讲价,多没逼格啊,直接一张价格表,简洁方便”。
谢钦辞觉得很有道理。
上次钟家的事,就是这么结的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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