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江坚秉笑。
江枭肄睫下绿色的眼酝酿威压,手指神经性抽跳,继而旋转袖扣,口吻轻蔑:“置死地而后生,一切都是为了获取信任。陷入爱情的女人最愚蠢,不止如此还会自我欺骗,觉得我做什么都是为她好,然后心甘情愿奉献一切。”他抬起下颌,反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你教我的吗?”
江坚秉打量他几秒,眼神饰起和蔼慈祥,“你学得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不必说这样的话,一切都是交易,”江枭肄暴露眼底的野心,表情冷酷:“为了隆远的位置而已。”
江坚秉拍掌大笑:“好!好好好!你能想明白利弊,我与致远都喜闻乐见。”
“行了,别在这儿,我们去俱乐部放松放松。”
门哐地声,三人脚步渐行渐远。
顾意弦双目酸胀难耐,眼睛弥漫一层雾气。
舌尖尝到缕铁锈味,极其淡薄,却强烈刺激味蕾。
她倚在门页后等待许久才打开门走出去,书房回卧室途中,碰见了谁他们说了什么话,她一概点头,自始至终没有吐露一言。
顾意弦站在阳台,淡淡望着花圃旁的温室。
两小时过去,依然灰暗无光,看着它的一双眼睛却红了。
获取的爱不真切,一不小心会给生活造成风雨恶摧般的灾害。
迈上的独木桥颤颤巍巍,跌到悬崖便尸骨无存。
窗帘拉合。
这时手机响起,屏幕显示未知号码。
她平息翻腾的情绪接通。
“顾意弦?”陌生男音,嗓音低冽,仅仅三个字透露压迫感。
顾意弦拧起眉,“先生,你直呼我的名字前也许应该自报家门。”
男人轻笑,咬字清晰,“周知樾。”
她在脑海搜索并没有印象,“有事?”
“有事,但可能见面说比较好。”
“我近期没有空。”
“是被江家软禁了么?”
是敌是友暂且不知,她思忖片刻,试探道:“是,你能帮我?”
“我就是来帮你的。”语气笃定,透露超乎寻常的友善。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顾意弦抿起唇角,“条件?”
似乎早料到她如此反应,对方从善如流,“无条件。”
他补充道:“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事。”
不知为何油然升起的信任感,以往未曾有过。
她沉默半响,“如果你没开玩笑,明天早晨十点半打电话给我。”
今天还需确认最后一件事。
“好,希望我们能尽快见面。”
电话挂断后,顾意弦坐在床檐边,打开搜索引擎,敲下周知樾三个字。
心中疑虑更甚,她双指使劲按眉心,拨通内线,“尚娴,帮我准备一套情趣睡衣,要半透明的,越诱惑越好。”
尚娴凌乱几秒,镇定道:“好。”
“还要绳子,锁环,皮鞭。”
“”
凌晨一点。
主楼大门开。
江枭肄脱掉沾染作呕气息的外套, 家仆接过。
廊道不同寻常一片黑暗,他眯了下眼,慢步穿过, 不出所料又出乎意料的景象。
圆形冷光下, 顾意弦翘着腿坐在高脚凳, 披着件黑色西装外套,绑带细高跟。
浓黑卷曲的发, 皮肤脂粉薄透, 艳骨生花的妆容, 眼神高傲冰冷仿佛能吸走灵魂,是她惯有的慵懒妩媚, 油画一般腐朽的美。
引人沉沦的恶之花。
是他的罂粟。
江枭肄隔着段距离望着她, 望了又望。
鲜活, 枯萎, 毒药, 怎样都是她,怎样都可以。
但只要望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可以肯定,再望一眼, 他就会走过去拥抱。
江枭肄略微敛颌,径直绕过, 镜片反光恰好掩去眸中所有。
“四哥,你但凡多走一步,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心一紧, 陡然停住脚步, 迈出的腿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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