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斗争中左脑占上风,她必须冷静,必须思考下一步计划或游戏是否有终止的必要。不能再做蠢事,不能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权力。
fuck!江枭肄究竟为什么啊?!天杀的死男人。
发顶的皇冠与身上的西装变得无比沉重,顾意弦嫣然含笑,唇瓣红得像毒药,“四哥,你的湿衣服不换吗?”
江枭肄收回手,打量几秒突然戴上面具的漂亮脸蛋,神色冷淡下沉,“裴瑞在来的路上。”
“今天谢谢了,我回去会补偿你的加班费。”她低声说,眼睫眨动几下。
极力撇清关系,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嗯了声,缄默不语。
两人安静了会儿。
江枭肄斟酌着,主动打破沉默到尴尬的氛围,“想近距离接触鱼吗?”
“好。”顾意弦小幅度点头,不敢抬头,害怕被察觉出窘迫惶然。
他没再说话,转身朝前方迈步。
她看着他的背影,苦恼到眉心皱出一条深深的纹路,迟疑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水族馆的最高点是act(潜水)区同时供表演者下水,热带鱼,珊瑚,各种软萌小生物在一个巨大的方形水缸。
顾意弦热爱各种极限运动,潜水是爱好之一。
ssi美人鱼潜水都是小意思,ow与aow双证,aida四星,最高记录闭气三分半,下潜32米。
她喜欢这种地方,迫不及待踩掉高跟鞋的绑带。
江枭肄的视线在雪白纤足停留,跟着顾意弦的动作到红色裙摆,她撩起一角,高开叉绣了金色树枝纹样贴合在肉感大腿,接着走到水池边缘坐下,伸进去的小腿晃动波纹,一弯新月凌波浅。
体内的毛细血管因异样兴奋无声破裂,燥意微醺和醉酒别无二致,他别开眼,递过去一袋饲料,嗓音冷哑:“要么?”
“要。”她毫不犹豫接了,取下皇冠放在右边。
江枭肄没动作,唇抿成一条直线。
尽管会游泳,但他内心排除讨厌水,因为这事儿严聿怀和何不濯没少嘲笑,他每次都以凉川军校是陆军警官备役为由做搪塞。
“四哥,”顾意弦回头冲他笑,眼底波光粼粼,“你看这条鱼一直围着我转。”
江枭肄默了几秒,走过去在她左边坐下,没脱鞋并与水池保持距离。他注视着围绕在她腿边的小鱼,拿出怀表转移注意力。
时针处于罗马数字xi与xii之间,分针还差四分之三圈。
他眼底无奈的划过丝叹息,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喝了酒,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顾意弦专心喂鱼,直到透过水池玻璃看到从隧道走来的裴瑞,她抬起右臂轻轻拍了拍,提醒道:“四哥,裴瑞来了。”
咚。
金色的怀表掉进水池,以急速下沉。
她呆滞了一秒,愣愣转头。
江枭肄秒懂顾意弦的表情,他其实有很多块金怀表,每块都长得差不多。
他站起来,不在意地说:“没事,我去换衣服,你在这注意安全。”
顾意弦皱眉,随即歪了歪头,“四哥,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得让我满意,我就帮你去捡。”
他不太走心,“你问。”
“我一直觉得万小弦这名字太过简单,想改个名字,你觉得意弦如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也许想要一种不同的解释作为借口。
江枭肄想到通过调查获得的资料。
争霸赛万关有一位年轻拳王叫顾弋柱,是顾檠收养的孩子。
弋柱,一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万小弦,原来是顾一弦。
她为什么忽然说名字?他略不解,微微敛下颌,垂着眼看她,“一弦一柱思华年的一弦吗?”
顾意弦黑了脸,憋下一口闷气,“四哥,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没文化。”
江枭肄不置可否地挑眉,沉吟片刻低缓道:“幺弦写意,意密弦声碎。”
他的嗓音抑着笑,“还是意在玲珑心,弦乐才华横溢?”
顾意弦怔住,随后笑了笑,“是。”
根本没必要执着那一句诗词,把自己局限在里面困住,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她想挑哪一句就挑哪一句。
江枭肄凝视她,绿色细细铺展在眼底,像新鲜潮湿的苔藓。
“意弦。”
他的嗓音像情人耳语般细腻温缠。
顾意弦嘴角的弧度顿滞,手指收拢勒紧了饲料袋,其中一根指神经性几不可见地抽动。
“我只是随口一说,”她转过脸。
“嗯,不过这名字不错。”
“”算了,反正表是她弄掉的,帮他捡起来正常。
顾意弦压了压裙摆站起来,“答案我还算满意。”
视线晃了一圈寻找潜水装备,当看到江枭肄眼底的促狭时,心里一下不平衡了,挺上头,特别想耍下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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