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整座城市处处透露对女性的苛待,性别歧视,违反常理的可笑。
当初学散打和柔术,若不是小施手段央求顾檠说要学习防身术,根本不会被允许。顾意弦没了聊天的兴致,走进电梯。
“哥哥回来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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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spa做完,顾意弦的头发丝渗透玫瑰和天竺葵的清香,液体黄金名不虚传,皮肤被滋润后,更加软弹光滑,透亮水嫩。
她舒适地趴在按摩台上打盹,等待精油全部吸收。美甲师在旁安静等候。
一切做完顾意弦换了件睡衣躺在贵妃椅,望着湖景悠闲地晒太阳。
她没想到顾檠会回来这么早且直接上楼。
住宅有五楼,唯一的女孩在顶层,一般来说家里的男性都不会踏入。
顾檠也没想到推门而入会是这样的景象,他从未涉足顾意弦的领域。
海藻般的卷发平铺在繁复华美的刺绣软垫,女人的姿势慵懒又极具诱惑,姣好婀娜的曲线,两条笔直肉感的长腿微微并拢。
她缓缓转过头,香槟色丝质裙的右肩带松垮,镀上柔光的肌肤像一副油画——被无数艺术大师宠爱的,裸体的,躺着的维纳斯。
顾檠一瞬间想到这样描述,他甚至去鉴赏过真迹。只几秒,若有似无的香气便勾萦上了鼻尖。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太久,向来清淡的表情变冷。
顾意弦从贵妃椅爬起来跑过去,仰起头,细长的柳叶眼里是羞怯和紧张,乖巧听话是顾檠喜欢的形象。
“哥哥。”她攥住裙摆,咬住唇瓣,细声细语,“是因为我回来没告诉你,所以生气了吗?”
顾檠恍惚一秒,眉心拧得更深,蓦然偏头,“把衣服穿好,到书房来找我。”
砰。
沉闷声回响房间。
哦,将计就计不管用。
顾意弦司空见惯,坐回原位懒靠在沙发。
无趣,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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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檠下楼刚好碰到换好衣服的顾沭。
“怎么了这是,”顾沭瞧着他脸色不对劲,“还在为那事儿生气呢?”
去年gallop重回四方王座,争霸赛中纵横和万关胜局点数一样。平局的结果是双方互抽,江枭肄不知从哪搞到的消息,挑走华森去年利润前三的产业,而顾檠只挑中南楚三环外的一家酒吧。
今年斗争更激烈,明面gallop各方面与华森作对,暗地顾檠看上哪块肥肉,必有江枭肄过来插一脚,下作手段没少使,财务部埋下的眼线,利用舆论泼脏水,明火冷枪的有来有回交战两年,耗费不少财力物力。
“不是。”顾檠往餐桌走,想到什么,回头补充道:“以后家里所有的男人没有允许不得去顶层。”
顾沭是精明又敏锐的人,“你不会刚刚撞见了什么吧?”
“别瞎说,传出去对小弦不好。”
“顾檠,”他话锋一转,“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心里有鬼,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不沾血腥,不沾酒精不就是为了——”
顾檠转过身一拳挥过去,脸色铁青,“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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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檠的书房在收藏室旁边,两面书墙,按照主题分门别类,实木书桌和椅子宽大到可以盘着腿看书。顾意弦小时候跑来玩经常能看到他的书桌上摊着胡适和道德经。
不止如此,顾檠确实会享受,西面的落地窗前安了个按摩浴缸,对着窗户就能看到麓湖。旁边搁置的方几有一套茶具,顾檠从不喝酒,所以进来看到躺在浴缸里,左手托着红酒的男人,顾意弦愣住了。
听到动静顾檠转头,眼睛微眯。
她换了件衣服,白色紧身旗袍勾勒曲线,银色玫瑰暗纹从襟口蜿蜒,盘踞在后腰。
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从浴缸里跨出来,托着烟斗走到书桌前,“小弦,过来。”
灯光太暗,看不清顾檠的神情也不知他有没有喝醉,只能瞧见他最爱穿的中式连襟白衫湿透了,一尘不染的布料上竟然有血迹。
“哥哥,你怎么了?”顾意弦着急地小跑过去。
“车库里那辆紫色的,”顾檠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他的指尖微湿冰凉在她掌心留下几颗水珠,接着他从桌面挑起一条项链,“这个也是礼物,戴上给哥哥看看。”
跑车没什么好惊讶,但顾檠从没送过首饰。顾意弦垂下睫,2克拉的水滴型钻石,以他现在的风格根本不会买。
“算了,哥哥帮你戴。”顾檠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按开搭扣,双手拈着两端从她脖颈往后。
难得的亲密接触,顾意弦自然乖顺地低头,手心的钥匙被攥得发烫,听到搭扣合上的声音,她仰起脸。
顾檠五官清朗肤色冷白,狭长眼睑下方一双如墨黑眼,如后墙挂的山水画,他抚上她的脸,眼神极为复杂,温柔,哀伤,疑惑,指腹摩挲着似乎在确认什么。
气氛在他缓缓低头的几秒里暧昧到极致,顾意弦的脚尖踮了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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