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正在椅榻上,看上去醉了几分,正坐着醒酒,如此这般仪态形容也甚是高贵。
李棠果然已经被他押入暗室!
萧铎不正眼瞧他,这眼神充其量就是淡淡地打量,好似在质问她过来做什么?
救人要紧。
“陛下,臣妾有事要禀告。”郁灵心虚啊,“方才宴上二甲十名的进士是臣妾的堂姐夫,他几十年寒窗苦读,不太通晓人情世故,方才冲撞了陛下。”郁灵伸手捂住萧铎搭在矮几上的手腕,仰着面哀求,“还请陛下高抬贵手,不要怪罪于他。”
一席话说得婉转,郁灵是真心在求他。
萧铎垂眸,“朕不会怪罪他,你起来吧。”
他语气与神色都很正常,正常得郁灵愈加胆战心惊的。
“那臣妾”
“李棠方才已从御书房侧门离开了。”萧铎道,“朕知道他是你的亲眷,自然不会刁难他。”
他以为她会信?
郁灵抬眸看向闭门的暗室。
“娴妃不会以为朕将他关入暗室用刑了吧?”
郁灵没有回答。
此时暗室里忽得传出一声响动,听着应该是李棠在痛苦挣扎。
“求陛下高抬贵手,臣妾即刻将人带走,连夜送出皇城,绝对不会再叫他出现在陛下面前。”
“你不相信朕?那你就去暗室看一看,李棠可在。”萧铎拿起手边的醒酒汤,饮了一口,“倘若他在,你尽可以带她离开。”
郁灵丝毫不带犹豫的,李棠在宴上那样冲撞冒犯,按照萧铎的脾气秉性,必定会将李棠折磨致死。
她走过去,驾轻就熟地推开暗室的门。
郁灵“”
眼前的情形叫她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萧铎用来审讯私刑的暗室么?当日那些刑具早已经搬空,取而代之的是摆放书籍的一排排书架,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这就要走了?”郁灵转身要走,萧铎已经立在她身后。
“娴妃误会了朕,就当无事发生?”语气里还暗含三分委屈。
“臣妾、臣妾、”郁灵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萧铎如此欺骗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几次三番叫你看了害怕,所以朕命人撤走了那些刑具。”萧铎缓缓靠近,这叫郁灵手足无措,唯有退到暗室之中,“你以为朕今夜会杀了李棠?”
这压迫感叫人窒息!
“臣妾误会陛下了。”
眼下两种可能,一,李棠被他关在别处,二,萧铎确实放他离开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只是他为何要设圈套坑她呀?
“朕方才还有半句话忘了说,若你能找到李棠,就将他带走,若不能找到他,朕就重重罚你。”
她被他逼退回暗室,眼看着萧铎合上了门。
“今夜是朕的生辰啊,爱妃。”萧铎道。
郁灵恍然大悟,今夜是他的生辰,所以他不会杀人!所以李棠大约已经被放回去了。
唔、
她恍惚了那么一瞬,唇上传来痛感,萧铎副首狠狠咬她,唇角流血了。郁灵伸手就去推,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双腕。
“今夜是朕的生辰。”他沉声说。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郁灵莫名冒出个想法,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李棠是她的堂姐夫,设下这个圈套,引她来御书房。
她中计了。
唔,后背磕得生疼,萧铎扣着她的肩将她按在门上,他面庞若冰霜一般,透着阴狠。
郁灵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心惊不已。
郁灵已经有几日不侍寝了, 萧铎醉了,丝毫不温柔。
她已经记不清与他待在暗室里多久了,耳边有个甜腻的声音叫她羞耻, 她认出那是自己的声音,背后那扇暗室的门一直响动, 好似有人在外头敲门。
但郁灵知道其实没有。
一双手臂完完全全攀附着男人的肩背, 她不想听到那个声音,于是张口咬住了萧铎的肩。
她头一回注意, 他的肌肤比她的更白几分。
他雪白修长的脖间渗着薄汗,紧绷的下颚显得他格外冷酷无情,偏偏该是温柔的时刻, 不是么?
他的手臂不酸么?她所能依附的唯有密室的门,还有他的手臂,肌理分明,筋骨遒劲。
又过了许久, 郁灵红着眼睛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陛下。
萧铎不搭理她, 反而是俯首埋在了她脖间。
凝脂肌肤最是能消暑。
终于, 郁灵脚能沾地了,她往后完全靠到门上, 黑暗中她清楚地知道萧铎那熠熠眸光紧盯着自己,他此刻很不冷静, 沉沉气息听得她不敢与他对视。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更沉。
她一直都很乖, 任由他泄愤, 虽然他一直厌恶她, 但这方面的宠爱并没有断过,这会他应该能原谅她今夜的所作所为了, 最好是连前头的事都一笔勾销,还有李棠的事。
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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