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心虚,“难道你就为了这个狐媚惑君的女人,就杀了你皇叔?”
郁灵竖起耳朵听着,她狐媚惑君???苍天有眼啊,她躲萧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迷惑他?
萧铎怎么不言语了?
夫君你说句话呀!
“你必须厚葬庄王夫妇,善待两位郡主,否则、否则今日你别想带走娴妃!”赵太后说出自己的目的。
郁灵越听越明白,合着她成了人质。
“庄王夫妇派人刺杀儿臣,儿臣又怎么可能厚葬他们。”萧铎眸光越过太后,直视向佛堂里那个纤柔的身影,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哀家就不放人!”
郁灵跪坐在蒲团上,朝着萧铎露出哀求的眼神,救救她啊,膝盖好疼啊,要废了。
萧铎铁石心肠,即使娴妃在太后这跪到死,他也不会心疼半分。
“那就叫娴妃留在福宁殿好好陪陪母后,也叫她静静心,免得她总不安分!”更何况他处置了庄王夫妇,总要留个人给太后发泄。
郁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铎这是要抛弃她了?
而且他说她不安分?她何时不安分了?她不是向来乖顺么?
“母亲若没有旁的事情,儿臣政务繁忙,告退了。”萧铎缓声道,浑然高傲的姿态,完全不受太后威胁。
萧铎转身离开,丝毫不留恋。
郁灵望眼欲穿,他也没回头救她。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是不是眼看着再过几个月选秀就要有新人进宫,所以完全不在意她了?
啊啊啊,喜新厌旧的男人都去死啊!
郁灵生生被扣留在福宁宫几日,最后还是太后看皇帝实在铁石心肠才放郁灵回去。
其实太后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左不过就是跪了几日佛堂,膝盖红肿罢了,但她记得萧铎的绝情。
晚膳过后,萧铎来了清宁殿,见郁灵已经沐浴完,拉着她的手腕进入内室。
郁灵今夜丝毫没有兴致,完全不想伺候萧铎,她心里恨极了他,刚想以信期推脱。
萧铎兴致很高,娴妃那夜的轻吻确实是妙招,斋戒这几日的他夜里难耐。若非知道她在福宁殿受罚,他恐怕坚持不到十日。
男人那一双粗粝的手正要解她的寝衣,郁灵开口道,“臣妾信期已至,恐怕不能伺候陛下。”
“爱妃的信期是月初么?”
“臣妾信期不准。”郁灵满意地看着萧铎竭力克制欲念的神情,这似乎是她唯一能拿捏他的事,“臣妾送陛下离开?”
萧铎立在她身前,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扣在她肩胛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颌。
眉眼狭长,眸底含冰,巡视着她浅淡的唇瓣。
好似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忽得俯身轻啄一下。
郁灵眼瞳骤睁,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自从那夜她主动亲他一下,萧铎似乎上瘾了?
她伸手主动缠住男人脖颈,加深这个吻,咬他,再不只是蜻蜓点水,只为了泄愤!他竟然将她留在太后寝宫!!
然而饶是她咬得再厉害,于萧铎而言也似幼猫嬉闹一般。
郁灵听见耳畔男人的气息微荡,平日里那样厉害的男人,此时他身躯微僵,显得有些笨拙。
原来,还可以这样吻,萧铎如法炮制。
萧铎从未将接吻与情、事挂钩,今日他知晓了,原来此事可以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待郁灵额头渗出薄汗,便轻轻推开了萧铎。
“陛下,臣妾信期。”
他是野兽么?她唇瓣流血了!
被推开之后,一袭黑袍的男人立在她身前,恍惚还未回过神,郁灵清晰地看见欲念在他眼眸流淌,而他却必须压抑住。
信期是她的万能令牌,她唯一能惩罚他的手段。
“信期,几日?”萧铎质问,这眸光似要吃人了。
“七日。”她才不侍候他!
“好,朕等着你。”
这一夜萧铎回到养心殿,他足足再注满冷泉的浴殿里待了足足一时辰,还需等七日。
七日之后的夜里,萧铎再度传郁灵侍寝。郁灵已有半个多月未侍寝,心想着自己如此尸位素餐也不好,毕竟这是个金饭碗,于是她沐浴更衣装扮妥帖准备去养心殿。
岂料郁灵发现自己真正的信期已至,唯能以头风发作推脱。
此时萧铎正在御书房,慕容循与司徒珏正与皇帝议完事准备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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