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室内灯光下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银发男人从碎发后扫过来一眼,又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往门框上一靠,贝尔摩德轻飘飘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今天那个箱车里如果不是催眠瓦斯而是粉尘炸弹,我们现在就都死了。”
琴酒:“所以呢?”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g,我怎么不知道你内心里还潜藏着追逐死亡的冲动?”
医疗人员手一抖,脸色顿时煞白,显然十分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组织的干部们有关内心的讨论。
贝尔摩德瞥过去一眼,“你出去吧。”
那个倒霉医生轻巧地放下手里的工具,冲他们弯了弯腰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一离开房间,脚步声就变成了逃命。
打火机“咔嚓”的按动在空气里响起,她回头看去,就见琴酒单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唇边漫不经心地点燃,显然将方才的医嘱当成了废话。
“你让科伦行动之前就已经猜到他有可能被抓了吧?但你用他钓鱼的时候,想过连这一点那位小公主也猜到了吗?”
她微微一顿,“还是说,你其实想到了?”
带着一点辛辣气味的烟气在房间中飘起来,琴酒在烟气后淡淡朝她撇过来,墨绿色的眼瞳像隔了层不清不楚的阴霾。
贝尔摩德在阴霾的笼罩下沉默了两秒,“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g。”
银发男人一声嗤笑,像听了个不好笑的笑话,懒洋洋地单手夹着烟从唇边抽出来,“我当然知道。”
和他对视了两秒,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医疗室。
他们所在这地方与其说是安全屋,不如说是个小型基地。基尔已经被送去检查了,她在车厢正中心吸入了大量催眠瓦斯,到现在都还没醒,基安蒂在地下一层的靶场发泄怒气和多余的精力,组织里新来的那个小家伙被倒霉地拖了过去陪她一起,贝尔摩德出了医疗室之后只遇到伏特加。
伏特加也刚包扎完,正准备去找他大哥,在走廊遇到贝尔摩德老实打了招呼。
“大哥怎么样?”
“挺好的。”金发美人上下打量他两眼,忽然停下脚步,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你觉得公主殿下漂亮吗?”
“?”伏特加老老实实说,“如果只看外表的话……”
“再加上内在呢?”
“……”
伏特加不自觉露出了头皮发麻的表情。
贝尔摩德笑了,这位组织内有名的神秘莫测的魔女将话题就此打住了,像是忽然收回了兴趣,从他身边路过,只留下了一缕幽暗的香气和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男人啊,真是种喜欢自讨苦吃的生物。”
忽然被地图炮的伏特加:“哈?”
贝尔摩德慢悠悠回头,眼神不知为何居然还有些遗憾,“那位公主殿下对于她的追求者而言,可是位不折不扣冷酷无情的暴君呢,你说对吧波本?”
伏特加反应过来,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金发青年正站在走廊尽头。
站在逆光处的人冲他们微微偏了偏头,笑容艳丽优雅,“我错过什么了吗?”
红黑(十二)
源辉月捂着嘴唇一阵咳嗽,披着的毛毯都顺着肩膀滑落了下去。她刚咳完,一手又把毯子拉回来,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热水。
她捧着水杯抬头,看到了弟弟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就说你之前出门穿太少了。”黑发小少年端着一张稚嫩的脸,说着长辈的操心台词,“明明感冒好没好多久。”
她无辜地道歉,“对不起。”
柯南叹了口气,抬起手。她于是乖乖俯下身去,任由小朋友垫了一下脚尖,掌心摸到了她的额头。
“还好,只是有点咳嗽,看起来没发烧的样子。”
这段时间被迫补充了许多感冒相关知识的小侦探镇定地做出结论,然后抬起眼睫,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蓄着一抹无奈,“所以你今天晚上还是要出去吗?”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她在外头的时候气场两米八,跟琴酒面对面都共享友好和谐,一起喝下午茶,身后飘出的黑气比琴酒衣服颜色还浓。但一回家就好像毛全顺回来了,被毛茸茸的毯子裹着,看起来弱小、可怜,但想出去玩。
“……”柯南眼睁睁看着他姐跟他卖萌,被萌了大概三秒钟吧,到底没抗住掏出手机查看今天晚上的气温,“4c……好吧,但是这一次得多穿点。”
源辉月继续乖巧点头,“好。”
柯南默默提醒,“……姐姐,你现在跟在银行的时候答应贝尔摩德会等她回来的时候是一个表情。”
“诶,是吗?”
“是啊,你歇一歇吧,不要再想怎么搞事了!”
源辉月无辜地抱着杯子,“我没有啊,今天不是说好去看基德的演出吗?”
几天前,世界顶流基德大人在银座中央的十字路口如约出现,铃木次郎吉老爷子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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