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和不公平的,无论如何努力挣扎也得不到回报,就像现在——”
服部:“等等,你说了要等比赛结束再引爆炸弹的吧?”
“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看的必要吗?结局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棒球比赛不到最后一秒结局就没有确定!”
“呵,天真……”
“如果在这里引爆炸弹的话,鸟光裕大概会被很多人认识吧。”就在他的大拇指搭上起爆按钮的那一刻,和服部一起过来的小侦探忽然开口,“以这起惨剧的罪魁祸首的身份。”
鸟光行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难道鸟光桑你不是为了给他报仇所以才做这件事的吗?等爆炸发生之后,相关新闻肯定会登上头条,事件的起因也会被人挖出来,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是鸟光裕的死导致了这一切。”小侦探淡淡地说,“所有的旁观者和案件受害人的家属不会顾及到鸟光裕只是一个与此无关的无辜者,他们只会将一切罪责归咎到他身上,认为如果不是他的死也不会导致爆炸的发生——就像鸟光桑你将儿子的死归咎于甲子园一样。”
他抬起眸,眼瞳中的眸光清冽如刀锋,“所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导致无辜的裕桑死后还要遭人唾骂和怨恨。”
“……”鸟光行雄似乎猛然僵住,然后渐渐地,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他是个面目十分平凡的男人,身材也并不高大,属于放进人群就根本看不到的类型,而他的人生履历也和他的外表一样平凡。他从来都不是别人注意的中心,除了现在。
“那些人,那些混蛋,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活着跟死了都是一个样子,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报复?!”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活着跟死了都是一个样子’这句话倒是挺有意思。”一个声音忽然漫不经心地插了进来,“看来那位鸟光裕君果然死得其所。”
看台上的几人下意识回头,正准备从背后接近嫌犯的大泷看到来者蓦地一愣,“源小姐?”
鬼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源辉月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淡定地走了上来,她的视线在看台上扫过,和大泷淡淡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像是没看到一旁的嫌犯和他手里的炸弹似的,在自己弟弟面前蹲下来。
“我就说这里很热吧,”薄沙似的衣摆垂到地面,黑发美人叹了口气,帮柯南擦了擦汗,又用手背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你到底在看台上跑了多久啊,不会中暑吧。”
她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身后的鸟光行雄,就好像他只是个拿着道具的拙劣三流演员,完全不值得大小姐投去一丝注意。
然而她懒得理人,被忽视的主角却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鸟光行雄举着□□激动地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泷心底一紧,恨不得立刻上前把那个炸弹的控制器抢过来,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一边强自按捺一边继续关注着那头,就见到源大小姐帮弟弟整理完跑乱的衣领,终于慢条斯理站起身来,淡淡回头。
“怎么,他不是死得其所吗?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活着和死了一个样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他们随波逐流,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鸟光行雄冷冷道,“你看看场内这些人,看起来对这场比赛津津乐道,其实大多数根本就不懂棒球!只不过因为所有人都这样说,所以才会跟着来买票凑热闹。如果不是这些只知道人云亦云,根本没有自己思想的人,甲子园区区一个球场怎么会被捧得这么高?他们活着吗?他们只不过是被其他人裹挟的傀儡而已,这算活着吗?”
众人顺着他的话回头看去,一个下午的比赛并没有消磨掉看客们的激情,越是快到结局,看台上的观众们反而愈发专注而兴奋。他们在看台中央的走道上僵持了这么久,居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现场的比赛上,面上是一模一样的狂热神情。
他们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的座位上有个女孩子在跟同伴说,“我以前从来不看棒球赛的,没想到现在看来还挺好看。”
老实说,人是一种感性生物,在现场的时候会受到氛围影响很正常。但在鸟光行雄那一番质问出口之后,再看周围众人一面的情景,不知为何却让人忽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所以在你眼里,鸟光君不是傀儡,他是‘活着’的了?”源辉月问。
鸟光行雄毫不犹豫,“当然!”
“所以鸟光君区别于这些人的,独立的思想和信仰是什么?”
“当然是……”
男人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蓦地一滞。大泷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就见到鸟光凝滞了片刻,才阴沉沉地承认,“……小裕和这些完全不懂棒球的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棒球和甲子园的。”
“哦。”源辉月淡淡点头,居然并没有反驳这个追加的解释,她的语调甚至放缓下来,“其实很长时间以来,很多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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