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什么,这位难搞的同僚压根不会听自己的命令,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八年前,我们把那位公主殿下绑架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让她受了点伤。”
她人不在安室透身边,没发现她这句话出口之后青年的表情愈发冷漠,他的瞳孔中的眸光淡得像一层又一层冰封的湖面,又冷又空,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总而言之,那一次算是谈崩了。那位公主殿下被救回去之后,源氏像发了疯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发起了猛烈的报复,组织在国内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
“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才恢复了一些元气,不到万不得已,组织不想再继续和源氏纠缠,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所以那位源氏大小姐就算要出事也绝对不能是现在。”
楼底下的浓烟总算飘到了计算中的位置,安室透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直接扯下了耳麦,然后他从腰后拔出□□,毫不犹豫地对着刚刚放到地上的手机开了一枪,确认已经完全毁坏之后,随意地一脚将它从窗口踢了下去。
他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大楼顶层的方向,四面贴着玻璃墙的大楼像一块在烈火中被灼烧的琉璃,里头太黑看不清人影,但他知道源辉月肯定就在那里。
他平静地收回目光,然后往前一步,任由身体往下坠落了下去。
一缕银色的光掠过夜色,在浓烟的遮蔽中轻轻一荡,随即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在嘈杂大火的掩盖下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倒计时(二十六)
顶楼的宴会厅,柯南说完话之后似乎就把侦探徽章收了起来,源辉月在这头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不得不迟疑地将徽章放下。
这会儿她已经走到了落地窗旁边,高空的风在窗外掠过,大楼底下是拥挤的人群和密密麻麻的警车消防车,灯光火光共夜空一色,而远处的富士山依旧静静立在夜色里。连上头覆盖的白雪都纹丝不动,像万古之前就在此处安静审视脚下人类的神明。
常磐美绪废了那么大功夫非要把双子大楼建在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这块地皮本身的意义,这里的视野的确很美。
她站在窗前和神明平视,而偌大的东京就在脚下。
源辉月正望着富士山出神,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她低头看去,就见灰原哀站在她旁边,飞快地收回手。
她纤长的眼睫垂着,依旧没看她,“你的手扭伤了。”
源辉月顺着看过去,视线在右手手腕上微微一停,“……这样啊,难怪刚刚有点疼。”
她们一路跑过来兵荒马乱,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伤到的了,也仿佛毫不在意。但是茶发小女孩在原地微顿了片刻,忽然转过身跑到宴会厅的自助餐桌前扯下来一条餐巾,然后又继续穿过空荡荡的大厅跑向吧台。
这里的人撤得匆忙,吧台上的东西当然没来得及收拾。源辉月看着她搬了张椅子到吧台面前,然后爬上去,拎过台面上的冰桶,然后拿着夹子捞了几块冰出来裹进餐巾里。
她快速又熟练地做了个冰袋,然后这才跑回她身边,举起递过来。
“冰敷一下,会好一点。”
源辉月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她的好意。
她们这天晚上参加的这个开幕仪式意外频出,常磐集团精心准备的豪华自助餐根本没被人动几口,源辉月整个晚上更是只喝了几口酒。虽然这会儿她们身上没有任何计时工具,但是大小姐的胃一晚上除了酒水就是冷风,不得不矜持地提醒了一下她,时间太晚了,她饿了。
源辉月的目光不由得飘向了宴会厅里的餐桌。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同样的感觉,灰原哀也下意识回头跟着看了一眼,“……冷了。”
“是啊。”源辉月遗憾地点头。
除了冰淇淋和水果,她不吃任何冷食,这大概是源氏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根深蒂固的习性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过遗憾了些,灰原哀默了默,又轻声说,“有沙拉。”
“算了。”
源辉月把手腕冰敷了一会儿,算了算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冰袋走到酒柜面前。吵闹和喧嚣都被一面落地窗隔在了大楼外,大概是匆忙离开的人们带走了其他混乱的杂音,那个规律地往前一步一步跳动的“咔哒”声终于从空气中浮现了出来。
她觅着声音走到酒柜面前,随手移开了几瓶酒,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位亮着数字的“老朋友”。
炸弹上的倒计时还有一刻钟,她挑了挑眉,淡定把这位“老朋友”请出来放到吧台上,然后借着外头透进来的光往酒柜上扫了一眼,随手挑了瓶酒出来。
灰原哀看着她平静地用左手开了瓶盖,又从吧台后翻出一个干净的酒杯摆上桌,慢腾腾地开始倒酒。琥珀色的酒液从瓶口流出来,倒映着后头炸弹的红光,折射出一种近乎妖异的色泽。
随即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看她,礼貌询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灰原哀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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