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堂就完全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了。
而且,以佟国纲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沈启堂身上的那些伤都是真的,并且还都伤得不轻。
“沈先生啊,您这是何苦呀。”佟国纲想到另外几名想方设法躲避随军出征之事的幕僚,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又关切询问道,“可看了郎中了,郎中怎么说?可别耽误了治疗。”
沈启堂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
“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喝药静心修养不宜再次受伤那一套言论呗。将军,沈某这些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您要是为着这个费心劳神,那沈某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好好,我不多操心。不过沈先生你也得听郎中的话,好好修养一番。待大军凯旋,我亲自带你去马场挑选一匹性情温顺的良驹,届时必然不会再让沈先生受伤的。”
闻言,沈启堂连忙诚恳道谢,同时将手中包袱往前递出。
“将军,沈某这次过来,一来是因着这身伤势同将军告个假,二来,是想着将这件奇巧内甲送给将军防身。”
说着话,沈启堂就解开了包袱结,露出了里面的墨色甲胄。
趁着佟国纲打量内甲的工夫,沈启堂简单解释了几句内甲的来历。他说这是养女拿出来送给他的,至于养女从何处寻得这内甲,他没有细问,毕竟那是曹家女儿而非沈家姑娘。要是他问得多了,有些人大概会以为他觊觎曹家大格格的好东西呢。
沈启堂说得含糊又意有所指,但佟国纲却误会了,以为沈启堂是在暗示皇家人所赠。
鉴于曹家大格格同九皇子胤禟算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已经被许多人知晓,所以佟国纲下意识就认为这软甲应该是九阿哥送出的,又经过沈启堂的手到了自己这边。
“既然是令嫒孝敬父亲的,怎好……”
“还请大将军不要推辞。这软甲是极好之物,而好物就该配英雄。若是将这软甲留在沈某身边,就相当于明珠蒙尘,着实可惜。唯有把它穿在骁勇善战的将军身上,才不辜负这软甲的珍贵之处。”
佟国纲能感受到,沈启堂送内甲的心意是真诚的,并且也确实认为这内甲十分难得。他记下了这份心意与关怀的同时,也颇为好奇这九阿哥送出的内甲到底有何独特之处,于是便凑到沈启堂身边,耐心听他低声讲述这内甲的制作材料和防护设计。
听到后来,饶是见过不少精良甲胄的佟国纲都忍不住当场脱下外袍并试穿起来。试穿不多时,这位大将军便哈哈大笑着去了演武场,准备穿着这件新内甲和家中武艺高手比试一番。
此时的佟国纲和沈启堂都还不知道,正是这件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的内甲,让佟国纲在未来的乌兰布通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
而重伤回京的佟国纲在刚刚能够下地行走之时,就亲自登门拜访了沈家并表达了他的由衷谢意。
至此,沈启堂在佟府的地位就有了极大的改变,再不是一名普通闲散幕僚。当然,那时候的沈启堂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了,因为在佟国纲的运作和康熙帝的默许下,他终于有了正式步入官场的机会。
为了感谢沈启堂送的那件救命甲胄, 佟国纲给沈启堂弄了个监生的身份。这样一来,沈启堂就有资格正式步入仕途了。虽然是从七八品的小官当起,可比起之前的那种幕僚清客身份,足以让沈启堂每晚都笑着入梦了。
而更让沈启堂感到高兴的是, 他成为监生后没多久, 就非常顺利地在顺天府西路厅某得了一个从七品的文官官职, 竟然比许多官宦人家的子弟还“幸运”。
沈启堂一开始以为是佟国纲使了大力气。但在佟国纲醉醺醺地向他道贺后, 便知道他的这份幸运背后还有旁人出手帮忙。
至于这个人是谁, 沈启堂一时之间也琢磨不明白。他想到了宫里的四皇子、经常来沈家的九阿哥,甚至还有曹家人,却不知真正帮他的人其实就是他偶尔“嫌弃”的漏风小棉袄。
在佟国纲侥幸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后,裴湘就托胤禟把那件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内甲的设计图纸转交给了康熙, 同时为“养父”沈启堂谋求了一个小小的官职。
沈启堂当了官, 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从七品文官, 在京城这地界儿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来, 但是对于小小的沈家来说,却是一件十分值得庆贺的喜事。
王婉如今成了官夫人, 出门应酬交际时就更有底气了, 能接触到的人脉圈子也拓宽了许多。这样一来,她同九阿哥胤禟暗中合作的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兴旺, 给丈夫和闺女的零花钱也更加丰厚。
不过,再丰厚的零花钱到了裴湘手中后, 也会被迅速花完,以至于时常需要“打劫”沈启堂的。
她如今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少,尤其是不再继续给康熙修改机关图纸后,之前许多能够免费得到的材料和工具就需要她自己出钱购买了。再有就是,因着沈启堂曾动了上战场的念头, 裴湘忽然就对医药救命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就又产生了一笔不菲的花费,这也导致了裴湘时常需要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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