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亮晶晶,盛满笑意的眼睛,谢惟垂了垂眸,视线落在对方那两瓣闭合起来的唇上。
在顾淮俞期待的目光下,谢惟说,“你的嘴有些干。”
顾淮俞眼睛瞪大了一点,没料到谢惟在被强吻后,还会对他的嘴巴做一番评价。
嘴干怎么了?
顾淮俞瘫着脸说,“你是豌豆公主吗?以后别人要亲你,是不是还得先涂润一遍唇膏才行?”
为什么他每次都不激烈的反抗?
顾淮俞很郁闷。
豌豆公主小谢将手里的水瓶递过去,“不用涂润唇膏,喝口水吧。”
顾淮俞愤愤地接过水,这水还是之前他拿给谢惟的。
拧开瓶盖后,顾淮俞并没有喝,仰着脑袋抓住谢惟一侧的肩,正要再对他实施恶行。
“你们在干什么?”
车库响起傅闻的声音,他的神色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沉而冷。
顾淮俞转过头,脸上没有被抓包的惊慌与害怕,反而镇定自若地坦诚道:“我在亲他,还是没有顾忌他意愿的强亲。”
傅闻盯着顾淮俞,震惊大过生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顾淮俞直视着傅闻,那张脸还是乖巧的,天真的,甚至有些不谙世事,可说出来的话却正好相反。
“我在违法,我在犯罪,我在强迫别人。”
但那又怎么样?
“人设崩坏,剧情重置中”这几个大字在顾淮俞脑海闪烁,他看着傅闻难看的脸,耸了耸肩。
用一种无所谓又觉得无趣的口吻说,“这个世界没人能制裁我。”
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会忘记这段记忆。
除了顾淮俞。
在傅闻忘记之前,顾淮俞忽然坏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水迎面泼他脸上。
傅闻湿透了,下颌滴答着水,震惊地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冲他大大一笑,“愚人节快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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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顾淮俞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下楼时,在楼梯口碰上傅闻,他西装衬衫,儒雅温和,袖口有一粒简约的铂金袖口。
袖口是顾淮俞昨天送给傅闻的生日礼物,他果然没了昨晚的记忆,不知道跟顾淮俞有泼水之仇,还戴上了顾淮俞送的礼物。
“哥。”顾淮俞停下脚步,腼腆地打招呼,“早上好。”
傅闻笑了一下,“醒这么早?”
顾淮俞实话实说,“我朋友在这里,不好让他们等着下来才吃早饭。”
“很有待客之道。”傅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袖口的银光晃过顾淮俞的眼睛,“一块下去吧。”
顾淮俞跟傅闻一起去了餐厅,没一会儿谢惟和钟翠翠也下来了。
早餐是中西结合,有中式的米粥包子,也有西式的培根跟面包,还炒了几样清口的小菜,很是丰盛。
顾淮俞左手边是傅闻,右手边是傅妈妈,正对面坐着谢惟。
谢惟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黑衣黑裤,面容沉静,他要了一碗米粥。别人刚吃几口,他半碗粥都下去了。
顾淮俞咬着包子偷笑了一会儿,然后装模作样给谢惟跟钟翠翠一人倒了半杯牛奶。
“多喝牛奶,嘴不干。”他很正经地把牛奶推到两个人面前。
钟翠翠一头雾水,谢惟也没说什么,吃完早饭后,果然把那杯牛奶喝了。
顾淮俞把脸埋进碗里,努力遮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种谁都不记得,就他一个人知道的恶作剧,让顾淮俞感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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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傅闻让司机送钟翠翠上班。
钟翠翠觉得太过麻烦傅家的司机了,小声问谢惟,“谢哥,你不是骑着电车,能载我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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