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歇在何处,睡得可还好,要是知道他出事了,不知道该有多担心。
“嘶,肚子有些痛。”陆得生一下捂住了腹部。
“怎么了二叔?”他回过神来。
“许是晚上吃坏了肚子,”陆得生皱起眉头来,被空青扶住,“停车停车。”
马车一下停了,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陆得生匆匆下马车去,抓了几把治腹痛的药,就去寻个僻静地方方便。
天边隐隐有些泛白,能看得清四围景象,绿荫环绕的荒僻小路,前后都没有人。韩桃放下车帘,盘着双手等陆得生回来。
车上只剩下了他,空青和赶车的八子。
倏然间,一把泛着冷光的锋利匕首顶上韩桃的喉间。
“驾”一声,停住的马车动了起来,拖车的马匹被马鞭抽打得开始狂奔,韩桃一下攥紧了车窗,压着脖颈的匕首又紧了几分,疼得他轻嘶了一声。
“奉劝侯爷,不要乱动。”
马车开始疾驰起来,远远的后头像是传来陆得生追赶的喊声,韩桃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对上空青冰冷的目光,他眼睫微颤,沉沉吐出一口气来。
因为马车的剧烈颠晃,他的脖颈已经被匕首压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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