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尊古鼎的虚影呈现而出,交织出了一幅天地山河画卷,虽有残缺,但蜀地位置却标注其上。
轰!
画卷之中,有山间冒出,安乐伫立在山巅之上,仿佛镜像一般的望着底下呈现而出的蜀地崇山峻岭,周身交织弥漫着空间的波动。
竟然真的实现,从临安府,移动山岳到锦官城!
当真是惊世骇俗!
山河鼎的妙用,让安乐怦然心动。
与此同时。
锦官城中剑池宫。
剑池湖畔,剑钟长鸣。
湖中,碧水翻腾,湖底那白发如海草般在水浪之中起伏的身影,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老剑圣眸光深邃,望向了那五尊悬浮在穹天之上的山河鼎虚影。
“山河鼎……”
老剑圣眼中闪烁过惊艳之色,一步迈出,湖水两侧分开,一品极剑承影剑微微轻颤,裹挟着他的身躯,瞬间化作剑光消失在湖中。
再度出现,便已然在了山河鼎的虚影之下。
他布衣猎猎,面对山河鼎虚影所降下的运势威压,面色如常。
十境剑修,有着足以面对天下所有强大力量的底气。
老剑圣抬起头,他看到了第七山山巅之上伫立的安乐,眸中异色更甚,遂唇角逐渐的挂起了一抹笑意。
繁华的江陵府中。
一道身影漂浮而起,江陵王一身儒衫,背负着手,眸光妖异的看向了蜀中锦官城的方向。
元神跃然而出,钻入云霄,极目远眺,便见得那锦官城外崇山峻岭之间的山河鼎异象。
“圣山第七山移山至此啊……”
“安乐啊安乐,当真是……地狱无门你偏闯啊。”
……
第七山移山至蜀中的声势,却是浩大了许多。
剑池宫中许多剑修纷纷有所感应,许多人掠空而出,诸多剑池宫的强大修行者,纷纷御剑而出,弛掠而出,观那盛况。
当他们见得一座山岳,从天穹之上轰然砸落,砸在崇山峻岭之间,挪移而来之时。
一个个心头骇然万分,震动不已。
如此手段,岂是凡人所能及。
可他们很快看到了山巅之上,那一席白衣,白衣胜雪,如一柄出鞘宝剑,剑气冲霄贯牛斗。
“是安公子!”
许多剑池宫的剑道修行者,俱是识得安乐,纷纷发出惊呼。
这位惹得湖畔剑钟三十六响的安乐,他们岂能不识得?
……
……
临安城内。
清波街,太庙巷。
巷口太庙,香火幽幽。
老人端坐在摇椅上,晒着晨曦中的阳光,腿上铺着一条羊毛毯。
苏幕遮安静的坐在老人的身边,拿着一卷书在一边看一边诵读,念给老人听。
老人闭目倾听,手指在羊毛毯上轻轻的点动。
忽然,苏幕遮放下了手中的书,扭头望向了远处穹天,隐约间可以感受到磅礴的气机。
“黄庭,第七山移山离开临安了,此次移山,将往蜀中,我听到了剑钟长鸣之声。”苏幕遮轻声说道:“你……真不告诉安乐吗?不进行最后的告别?”
“不去了,不送了,不别了。”赵黄庭坐在摇椅上,眉心的那抹紫气金莲的气机越来越衰弱。
“老夫能在大限将至时,遇到他,将青山传承给他,便已然是一种幸运,老天待我不薄。”
“人世间很多别离,其实不需要告别。”
“他轻轻的来,我轻轻的走。”
“如今这般,挺好。”
苏幕遮闻言,抿了抿嘴唇,这位剑池宫的宫主,人间顶级的九境强者,在这一刻,却像是个小姑娘一般,有些茫然无措。
老人伸出手握住了她因为握剑而布满剑茧的手掌。
“放心,凡人生老病死,修行者大限面临,皆是天地间的定数……看开些便好。”
“至少,生命的最后,你还陪伴着我,你我一起看最后一场朝阳的升起,美过人间无数景。”
“从今以后啊,请你代替我,看一看那小子,在这天地间的起舞。”
故人西辞太庙巷,少年才出临安,便再入临安
临安城的晨曦,一如既往的美好,微云荡漾在高空,暖阳倾洒人间,空气不燥,长街烟火气交织。
躺在摇椅上,静看清波街上的人来人往,小巷中居民家的孩子,欢声笑语的结伴玩耍,奔走在暮春的空气中,晶莹漆黑的眼中带着对陌生事物的好奇与向往,充斥着初升生命的朝气与蓬勃。
往往见得如此画面,便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曾经年轻时候的肆意与自由。
赵黄庭作为大赵的老皇叔,活了漫长的岁月,他的前半生很是风光与风流,继承了赵家太祖的修行天赋,年轻时耀眼如明珠。
他有着侠者的心肠,并未因为皇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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