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委曲求全的脾性,便惹得不少人敬佩。
那可是秦相啊,在临安府位高权重,哪个文人士子敢这般行事?
秦相说你舞弊,换了任何一位文人士子,怕是都只有堕入大理寺大狱中,凄凉喊冤,等待救赎的机会。
可安大家并未如此,反而是主动出击,于秦相府前,泼墨画竹,剑指相府,展现傲人风采,更是引来文院浩然加身,简直让文人士子激荡不已,心中膜拜。
这才是读书人的傲骨,这才是读书人所该具备的不屈的品质。
而最让诸多文人士子激动的则是,安乐如此大张旗鼓的打了秦相的脸面,秦相竟是只能一声不吭的承受下来,这更是安乐让人敬佩的地方。
装了逼还能全身而退,这方是诸多文人墨客所向往的潇洒!
安乐与大夫子索性租了扁舟,于西湖上泛舟交谈。
二人谈了许多,大夫子学识渊博,安乐从中收获匪浅,大夫子更是向安乐阐述了他所研究的,关于理学的观点理念。
安乐安静的聆听,时不时的发言表达自己的看法与见解。
二人相谈甚欢,老叟与少年泛舟,倒是别有几番特色。
不过,终于大夫子还是表明了他的来意。
“安公子,你既然引渡文曲碑中的浩然加持己身,说明你与文院有很大的缘分,文院需要你这样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故而,老夫今日来,主要目的便是邀请你入文院。”
大夫子朱火喜捋须笑道。
“本来,是想让三夫子来邀请你,因为三夫子与赵黄庭交好,赏过你的那幅墨竹以及奔马图,对你非常有好感,可他拒绝了,说他没脸来邀请你加入文院,此次你之所以牵扯入舞弊案,与文院那些文曲榜上儒生们的嫉妒心绪有很大关系。”
“老夫只能舔着这张脸,来邀请安公子。”
话语说完,大夫子起身,朝着安乐作长揖。
“这一礼,是为文院那些儒生们向安公子道歉。”
安乐赶忙起身,搀扶起了大夫子。
不过,对于这份道歉,安乐却并不愿受之:“夫子,您是长者,该道歉也不该是您来,而是那些只因心中妒忌,并无证据,便举报我舞弊者。”
“况且,哪怕他们来道歉,我其实也不会接受。”
“若此次卷入舞弊案,我没有于相府门前引动浩然的魄力,无法展现风采,是否便会被打入大理寺大牢,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加身,最后落得个洗刷不去的科举舞弊者的罪名?”
“哪怕数月乃至数年后,罪行得以洗清,可却早已在大牢中蹉跎,被消磨去了斗志与文人心气,本该登科的欢喜,也无人在拾起常谈,这些又岂是一句道歉便可揭过的?”
安乐摇了摇头道。
对于文院那些儒生,安乐愈发的没有好感,勾心斗角、妒忌行事、恃才傲物、攀附权贵等等品性,俱是占了个遍,让人着实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夫子,我那好友刘越,如今尚在牢狱中,望夫子可还他一个清白。”
安乐抱拳。
大夫子朱火喜闻言,点了点头。
“华亭刘越确实是有几分才气,他的文章他的画作我俱是看过,不过,他与你不同,只因徐顺的确是舞弊了,而他与徐顺相交甚好,一同拜访过徐佑,在卷题上,最后一道北伐大题与你的回答观点也不同与徐顺的观点相同,故而,想要确定他是否未曾舞弊,还需要仔细调查。”
“不过你放心,这次调查我会插手其中,确保他不会受委屈,不会遭严刑拷打,他若当真未曾舞弊,我愿意亲自收他做学生,助他洗去世间的污言碎语,还得清白身。”
安乐闻言,不由欣喜,为刘越感到高兴,再度抱拳作揖。
他知道,大夫子愿意亲自收刘越做学生,刘越出来后,坊间流言蜚语,便不会再对他形成任何的污染。
夫子都愿意收的学生,怎么可能科举舞弊呢?
“多谢夫子,不过,文院我便不入了,浩然充塞天地,人间处处是学问,不一定非得入文院。”
安乐拒绝了大夫子的邀请。
大夫子并不意外,继续道:“若邀请你入文院当先生呢?”
安乐怔了一下,却依旧摇头道:“那更不可,若是入文院为先生,怕是要更遭人妒,那些文曲榜上儒生定然个个心中不服,我又得花费心思去折服他们方能施行教学,着实麻烦,况且我要养浩然剑气,我怕一个见多不该见的,浩然难平,心气不顺……导致剑气无眼。”
“既然如此,不入文院,他们与我皆好。”
大夫子闻言,轻叹一口气。
安乐见状,想了想,道:“夫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文院是读书人的圣地,是做学问的地方,若是与权贵牵扯过深,便失去了初心。”
“没了初心,学问便没有那么纯粹了,也自然更难养出能够引动文曲碑中浩然的才气。”
大夫子听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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