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曰可开墨竹一派,称大家!
一画一剑一少年,惊了半座临安。
这一日,临安之中自文院中流传出所描摹的墨竹图供不应求,传阅甚广,临安的文人墨客俱是惊动。
这一日,安大家之名如飓风之势席卷!
这一日,安乐起了个大早,照例边读书边往西湖,观那女子花魁。
安大家除了画竹,可还会画别的?
晨曦的微风拂面,带着春日特有的凉爽,安乐吃过巷口小摊贩所售豆花后,便步履平缓,轻沐春风,边看书边往西湖而去。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雨天与晴天的西湖,是两种风景,天上云后阳光吐洒,照耀湖面波光粼粼,像筛出的金砂在掌间翻滚。
堤岸上,文人墨客一如既往的汇聚,湖中花船荡漾,像是一株嫩草,骚扰着文人墨客心头的柔软。
安乐行至堤边,望着拍案的湖水,心情颇好。
他散步读书,等候湖中央花船上那位女子剑仙花魁的到来,不过前几日皆未曾见到云柔仙子,安乐如今倒也不知能否见到。
但每日来西湖边上走一遭,或是读书,或是赏景,亦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今日堤岸边的气氛却与平日有些不同。
文人墨客们汇聚一起,交头接耳,一个个眼眸中尽是八卦之色。
“诸位可曾听说昨日于第六山搏得小圣令的那位安大家?!”
“我等于文院求学,岂能不知安大家,一手墨竹,迥异于前人工笔画竹,着实让人惊叹与目眩。”
“那从文院中流传出的墨竹图摹本,小生有幸观了一眼,焦墨浅墨交相呼应,确实别具匠心。”
……
文人墨客们谈性高昂,一口一个安大家。
安乐听了会儿后,方明白这安大家……竟是他自己。
来了兴致的安乐也不走了,就聚在堤边,聆听文人墨客们的吹捧,有时还掺和一句,提一下墨竹图的一些赏析。
“这位兄台也见过墨竹图?”
一位书生顿时惊异于安乐的犀利点评,拱手作揖问好。
安乐作揖谦逊回礼:“侥幸见过几次。”
“哦?兄台亦是在文院内求学?”不少书生好奇询问,毕竟,他们观安乐颇为面生。
“那倒不是,在下于林府任职画师,为林府的公子们闲时作作画。”
安乐笑着回应,他的确未曾去过文院。
诸多书生兴致颇高,与安乐交流起来,安乐随聊片刻,云柔仙子今日又未曾出现,便告辞离去,前往林府上工。
尽管搏得了小圣令,尽管一画惊了临安。
但这一切于他生活而言,并无太大变化,他依旧会前往林府上工,依旧要认真读书,备战春闱。
安乐踩着青石板路,腰间别着青山与墨池,消失在了长堤上。
不少书生收回目光,只感觉安乐这人有趣,认出安乐每日必来西湖边上,观那花船中的女子姑娘。
忽然,有一位文院书生惊喝了一声。
望着安乐离去的方向,眸光略显几分激动。
“据我所知,前段时日林府招画师,安大家便是脱颖而出,入得林府,成林府画师……”
“你们说,刚才这位兄台,是否便是安大家?”
文人墨客们顿时一怔,频频眺望安乐离去方向,随后纷笑出了声,只觉得这等想法着实荒唐可笑:“安大家何等人物,怎会每日俱来西湖边上,观那湖中花船里的红尘姑娘?”
“安大家那般出尘的人物,岂会与我等同好?”
堤边,笑声迭起。
……
……
安乐并不知他离开后西湖边上所发生的事情,哪怕知道也仅是笑笑而已。
顺着繁华的街道,沐浴春日暖阳,踏足静街,越过那令满朝文武皆得下马而行的石碑玉坊,便见得了林府标志性的八宝重檐滴水天波楼。
开门的依旧是害羞的丫鬟留香,见得俊雅妖冶的安乐,留香抿着唇角,满是羞涩。
昨日安乐在第六山力压诸多天才得小圣令,林追风回府后就开始咋咋咧咧的宣传,故而府中人大多都知晓了安乐事迹。
如今见得安乐,事迹加持下,留香只觉得安公子宛如天上谪仙人般丰神如玉。
安乐温和一笑,在留香的带领下,入了林府。
本来安乐是想去见一下花夫人,询问小圣榜的事情,但留香告知安乐花夫人尚未归府,安乐便直接去了演武堂。
“安大家。”
林追风与林轻音见得安乐,笑着打趣。
安乐闻言,不由摆手:“哪里敢称大家。”
演武堂内,今日的林府公子一个个身着劲装,精神面貌极佳,像是要出门,却又似专门在等候安乐。
昨日他们自然也是去了第六山,欲要碰运气看能否成守山人,却意外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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