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卑恶与胆怯。”
“像母后这样?他们都怕你。”嘉岁继承了母亲的敏感,她早早地认识到母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是那样与众不同?,朝臣们对?她有一种奇怪的恐惧和敬而远之?,比对?皇帝更?甚,她的老师也不例外。
“是,他们应该怕我,”萧沁瓷道,“别在意旁人说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让他们怕你、敬你,当他们不能忽视你的权力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你是一个女子。”
嘉岁问:“那我能当太子吗?”
萧沁瓷眸光复杂,又异常坚定:“你会是储君。”她蹲下去,平视嘉岁,“你也是我的女儿。”
嘉岁搬进东宫那日,太极宫落了一场骤雨,皇帝撑着伞和萧沁瓷一道过去,看东宫还有没有什么短缺。
泠泠细雨,霜侵寒窗。萧沁瓷站在书房的窗外,看雨珠在檐下连成细线。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在窗下练字,花瓣糊了墨汁。
忽道:“在这里种一树垂丝海棠吧。”
“好。”
此后年年岁岁,海棠春景,框于一窗。
狗血慎入(1)
他弟弟的未婚妻。
想到此李赢不?由冷冷嗤笑一声, 不?过是个妃妾所生连爵位都没有的皇子,也?配称他的弟弟。
“阿姐送了我一匹小马驹,就眉心有搓雪白的毛, 可漂亮了,但是我?不?会骑……”那姑娘声音很?软, 说话娇声娇气,能让听的人心头一酥。
比如他那个好弟弟,就忙不迭地说:“下次我带你去骑马——”
李赢又是冷笑,就他那半吊子的骑射功夫,还教旁人。
但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他教她骑马时一定会扶着她腰上?去?,说不?定还会和她共乘一骑,手能?环过她腰身, 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
想都别想。
他转出去?, 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截断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李涿见到他也?是一惊, 神色慢慢变得苍白,苍白中暗藏警惕。
这个弟弟从小就怕他,小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似乎还有些无来由的愤恨。
李赢对此毫不?在意。他的心神都放在被他护去?身后的女子身上?。
粉白的指尖攥紧了李涿的衣袖, 细看之下还打着颤, 藏去?李涿身后是她下意识的举动?, 只露出半幅衣裙, 鬓边芍药娇嫩,还沾着露水, 似乎是方才才被簪上?去?的。
那样?刺目。
“殿下……”声音也?细。
手渐渐放开?了,她从李涿身后出来, 仍是不?敢看他。
萧沁瓷一如既往地怕他。
怕他——还敢做出这种事。
李赢看着萧沁瓷,目光从她鬓边花一路拂到她雪白的颈,她还是怯怯低着头,但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宛如实质的目光沉重压着她,比凌冽寒雪好不?了多少,冰冷的在她肌肤上?刮过,停留的时间过长,让她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李赢收回目光,一言不?发,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李涿松了一口气,但见萧沁瓷面色雪白,目光似有一瞬阴骛,转眼又温情?款款起来:“阿瓷,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他说着就要上?手去?触萧沁瓷的额头,被她下意识避开?。
冷淡疏远的动?作一出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陡然?冷下来。萧沁瓷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突兀,勉强笑道:“我?出来得有些久了,阿姐只怕会担心,我?先回去?了。”
语罢便急急提着裙子离开?。
身后李涿还未完全?收回去?的手仍停在半道,倏然?攥紧,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萧沁瓷慌慌张张走出去?一段路,方才因为?乍见李赢而惊慌失措的心绪未及平复,完全?没留意到自己身处何处,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路,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她跟着阿姐一道来参加端阳公主的赏花宴,中途李涿托了人寻她出来说话,她想着不?过是简单敷衍两句,去?去?就回,不?必惊动?阿姐,便也?没带侍女,此刻才觉出这举动?的莽撞。
萧沁瓷正茫然?无措,努力辨认着这是何处,忽然?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影,霎时一惊,下意识地就寻了地方躲起来。
她耳力并不?如何好,但近前来的脚步声还是能?听得清楚的,心突突跳,眼前也?开?始发黑。她太怕了,指尖已经死死掐进掌心,连呼吸都近乎停滞,生怕被那人发现。
别过来,别过来……
但事与愿违,脚步声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然?后便是淡淡嗓音响起:“阿瓷,披帛露出来了。”
萧沁瓷一僵,低头看过去?,披帛分明被她好好的拢在怀里。萧沁瓷心脏狂跳,他一定是诓她的,这人最会骗人,他一定是想诓她出去?。
但她脑子也?发昏,不?知道那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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