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你,你以?前过得好不好?”萧瑜问,“我一直觉得,已经?过去?了的事没有办法改变,所以?问不问都没有意?义,但现在我觉得,你要是过得不好,也可以?跟我抱怨。”
“……衣食无?忧,过得很好。”良久之后,萧沁瓷笑了一下,淡淡道?,她不能抱怨,没有资格抱怨,比起其?他?人曾经?经?受过的那些,她真的已经?过得很好了,她问过萧瑜他?们?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也不过是得到轻描淡写的一句“都过去?了”,所以?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阿姐说得没错,都过去?了,以?后过得好就行了。”
萧瑜无?言,只好又说:“念念,你长?大了,以?前是我没有办法帮你什么,”萧瑜慢慢说,“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她身?上有萧沁瓷羡慕向往的温柔坚定和少?年意?气,让人自惭形秽。
萧瑜要的和她所求的截然不同,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幼妹在深宫里?长?成了何等幽深诡秘的心计。
萧沁瓷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她看着萧瑜,在某个时刻生起了告诉她一切的想法,她知道?萧瑜在怀疑她,近日来的试探都有痕迹,但最后萧沁瓷也把话藏进去?了。
这个时机不巧,皇帝片刻之前还在她房中,她说不出口。叫萧瑜撞见她同皇帝幽会已足够叫人难堪,还要在她面前坦白,萧沁瓷做不到。
她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好啊,”萧沁瓷柔柔笑,“以?后有阿姐在。”
萧瑜没把失望表露出来,她往外走,没两步又停下来:“对了,端阳长?公?主下了帖子,邀我们?两日后去?参加她的赏花宴,我已经?应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吗?”
萧沁瓷迟疑:“端阳……长?公?主?”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枫山行宫。
她恍然记起萧瑜同端阳同岁,惠安太子未被废时萧瑜便时常出入宫禁,同这位公?主还是自幼的玩伴。
“嗯,”萧瑜又问了一遍,“你去?吗?”
“阿姐要去??”
“对。”萧瑜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萧瑜神情平淡,萧沁瓷却想到这还是萧瑜回来后第一次去?参加这类的赏花宴,席上说不定还有许多她从前的熟人,许是因为长?公?主的邀约不好推脱,可萧瑜一个人去?应该也会觉得尴尬和不适吧,这才?来问她。
虽然萧瑜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应该是想要萧沁瓷陪她一起去?的。
“好啊。”萧沁瓷答应了。
萧瑜点点头:“那你早点睡。”
萧瑜出了院子,脚步一转,转而绕到院子后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萧沁瓷内寝的方向就是在这边。
她看到内寝的窗落下去?,窗里?人影绰。萧瑜盯了一会儿?,没多看,这才?转身?回去?。
……
皇帝从窗外翻进去?,衣上沾了草叶露水。
“你还没走?”萧沁瓷诧异,她推皇帝出去?的时候分明让他?快走。
“谁说朕要走了?”皇帝道?,“你就这么想着我走?”
不知为何,萧沁瓷总觉得皇帝这一句话里?含着怨气。
她想了想,要皇帝藏起来、又不肯和萧瑜言明,他?有点怨也正常。便想上前去?安抚他?两句。
“那你今晚要留下来吗?”她拈开了皇帝袖间沾上的一根草茎,任由它从指尖飘飘荡荡地?落。
皇帝被她直白的话问得火气全无?,萧沁瓷眸还水润,眼里?有种近乎天真的诱惑。
她在这种事上向来大胆,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是萧沁瓷的“补偿”。
“不。”他?不想遂了萧沁瓷的意?,冷冰冰地?说。
“哦,”萧沁瓷转身?坐到妆台前去?卸钗环,“那你走吧。”
她从铜镜里?隐晦观察皇帝的反应,见他?不动,又道?:“你记得走的时候避着点我阿姐,我疑心她方才?是发现了什么。”
听了萧沁瓷的话,他?却愈发生气,问:“你刚刚答应了你阿姐要去?赏花宴?”。
“是啊。”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端阳的赏花宴是什么吗?”皇帝似笑非笑。
萧沁瓷一愣:“什么?”她对这位长?公?主知之甚少?。
皇帝敛了笑,面无?表情地?说:“是给未婚男女情投意?合彼此试探的地?方。”
争吵
端阳长公主性?风流、爱美人, 一年四季赏花宴、马球赛、诗会总能寻出许多个个由头来?开办宴会?,邀请长安城中许许多多的年轻公子和贵女参加,久而久之?便也成了男女相看和幽会的机会。
萧沁瓷觉得纳闷:“这有什么稀奇的?”
赏花宴或是各府的喜宴寿宴一类的不都是有同样的作用?吗?萧沁瓷昔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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