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尊吗?”
“嗯。”秦恪渊应道,“天人境界不可直视,凡直视者,天尊便可跨越时空注视到你。”
“是我大意了。”招凝低声说道。
“无妨。他找不到你。”
招凝没有说话,她还能感知到虚空中浮动的散碎力量,那是天府渗入的气息,这些气息像是牵连着什么。
她俯瞰着大片河山,这里的确是升龙阶,但是却是幻化的天府天风郡,她能感知到天风郡中数不清的气息。
“师叔,你刚才看见,我与那邵秋凝牵连的白色光线了吗?”
招凝呢喃出声,又抬眸注视着高空中璀璨的星辰,“你说这升龙阶中的其他人是不是也牵连着天府的谁?”
“去看看吧。”秦恪渊说道。
说着手中的光华星星点点的晕开,转而两人便消失在原地,再抬眸却已经是一座洞府前。
却见一人跪在洞府外,不住地磕头,他说着,“师尊,杀死玄炎教少主的事情,我认,但是,师尊,那少主不仅多我们事先发现的秘宝,还侮辱小师妹,这口气我如何能咽的下去,杀死他不过是无心之举,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师尊,求您,请您不要驱逐弟子。”
招凝感知到他身上些许熟悉的气息,意识到此人也是碧幽洞天中的人,在大殿中还注意到过。
这时洞府深处,传来声响,那叹息声裹满了无可奈何。
“铭辉啊,为师知道,只是你错就错在,杀死了玄炎教的少主,而玄炎教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邪道宗门,更何况你们还杀了他们的少主。”
“如今,他们已经找到了宗门,要宗门将你交出来,当场在大殿之上以血献祭他们少主,以千刀万剐之刑以慰少主在天之灵。铭辉啊,宗门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出此下策。趁他们给了宗门七日的时间,你快走吧,离得越远越好,以后你和我们宗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付铭辉不愿意离去,“师尊,为何要我走,他们不过是邪道,这般想要在大殿之上侮辱我,宗门当真一点都管不了,一点也不抵抗吗?!”
“铭辉!”那声音忽然加重了,“你我不过是外门,哪怕你天赋异禀,可是你此刻不过是个筑基境界,宗门何必为了你同元神镇守的玄炎教对敌,铭辉,认清情况吧。”
付铭辉颤抖的跪直在原地,他的神色中满是不信与不甘。
可是最后迎来的还是那句,“从此以后,你与吾、与吾峰、与吾宗没有任何关联,生死不论——”
话音落下,一道光华从洞府中掠出,转而将付铭辉完全裹挟,径直送出了宗门。
招凝和秦恪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招凝看着光华掠过的方向,她说道,“妖灵们八卦过付铭辉的过往,说付铭辉曾经被一小宗门培养,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被驱逐,再后来,便一跃成为了碧幽洞天的挂名长老。”
“这般一看,似乎也是相似的经历。”
“嗯。”秦恪渊应了一声,“正是因为相同的经历,才能在最初带入其中,直至某个时刻产生共鸣,便永远沉溺在其中。”
“共鸣?”招凝咀嚼这个字。
大抵注意一直跟随着付铭辉,于是看见他接下来的凄惨经历。
付铭辉躲过了玄炎教的围剿,但他的家族却没有躲过,他的家族因此而被灭门,当时,天空倾盆大雨,付铭辉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玄炎教的众人早已经离去,留给他的只剩下雨水冲刷雨水汇聚成一条条血溪的景象。
即使是旁观着,也感觉到此刻无比的悲恸。
“真正的付铭辉也经历过这一难。”秦恪渊缓缓说道,“他复仇之心熊熊,却在被玄炎教一外门弟子压迫之下,终于明白自己与玄炎教的实力差距,于是隐姓埋名,疯狂修行,最后因意外救下碧幽洞天长老而被带入碧幽洞天,一直到付铭辉终于修炼到元婴,他有了复仇的把握,却发现,当年灭门付家的玄炎教已然大变,那些残杀族人的玄炎教弟子不是死的死便是离开了玄炎教。”
秦恪渊说话的时间,招凝看着付铭辉冲动之下去找玄炎教在此郡最近的分舵,他遇见了那个应该出现的外门弟子。
“付铭辉积攒了几百年的仇恨一瞬间忽然失了宣泄的源头,从此变成了心劫,每当历劫晋升之时,便会化成心魔叩问着他的内心。”
“但,升龙阶里的‘付铭辉’也许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路了。”招凝看着付铭辉将那外门弟子重创在地,持剑冲向了玄炎教。
单枪匹马的闯入,他却有一种势不可挡、摧枯拉朽的气势。
在面临玄炎教重重阻挡之时,任凭身上有多少伤痕,血肉模糊了一片又一片,付铭辉都没有倒下,直至他遇见了玄炎教的宗主,元婴后期,对于此刻不过筑基后期的付铭辉来说是无法抵抗的存在。
然而,付铭辉谁手中的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成为了一柄神剑,神剑光芒万丈,气势压迫之际。
他就这么一剑斩下,剑光掠过之处,玄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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