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鸿轩!”天阳仙宗长老呵道,他已是气急之状,整个人似在发抖,“当年你说我天阳仙宗代宗主已然入魔,代宗主念你故友,让你一试,你直接打碎她命魂,都不曾找到魔之踪迹。而今,你又想再闹一场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紫焰宗宗主,更有天宫庇护,便无所顾忌,天阳仙宗立宗三千年,还没有怕过谁!”
此话一出,所有天阳仙宗的人皆蓄势,灵器灵宝已然飞天。
紫焰宗所来之人,也不相让,气势亦起。
直至此刻,东部高台上的人恍然明白这金剑传信是谁人所发。
“哈哈哈哈,阁下是要当真九州四海的面,再起一场纷乱吗?好啊,我项鸿轩无惧!”他大笑很快就收敛,转而眸子极沉地盯着对面,“不过,今日,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救你们的。”
天阳仙宗长老“笑话”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见项鸿轩指着元华,“太上长老,你的寿典都闹到这般地步了,你怎么还不发话,登场的时候不是颇具气势吗?!”
元华缓慢转身盯着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他如看死人,似要说什么时,芷月偷摸抓住他衣角,微微一动,似在提醒什么。
大抵就慢了这片刻,项鸿轩又一次把控主动权,“算了,本宗看你也不过是一无魂工具,问你,不如问幕后之人……”
他目光一人一人跳过,直至再次落在贺捷身上,那目光所有人都看懂了,那是再说,贺捷便是幕后之人。
这一刻,许多人觉得莫名,贺捷不是九州闻名之辈,在座九州四海宗门大能少接触他,而项鸿轩却像是认死了他。
“贺捷,现在的元华到底是真正的元华,还只是你的傀儡!!!”
此刻大殿之前静得银针落地可闻,天阳仙宗的长老们一时也转过头看向贺捷,此刻,他是所有目光的中央,亦是整个天阳仙宗长老的中心。
天阳仙宗少数长老见过贺捷,百年前,他以挂名长老的身份出现在天阳仙宗,存在感极低,后来,代宗主芷月上位,意外与这挂名长老关系异常亲昵,暗处不乏对这两人的腹诽之音,但元华太上长老却对他甚是青烟,于是那些不忿的话都压在暗处。
如今有人当场指出元华是傀儡,贺捷是操纵者,不可理解,却似乎能说得通这百年的事。
然而,项鸿轩下一句话,更是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贺捷,贺捷,你到底叫什么?叶仆还是叫你枫奴!哦不,干脆还是直接喊你——叶枫的狗!”
招凝垂眸,耳边划过那句话——“叶枫从不叫他名,只是当仆侍使唤,各种贱名唤着,那人也嬉笑接受。”
这般侮辱之言,贺捷却没有被激怒,只是带着难过而礼身作答。
“叶天骄那般神仙人物,哪怕是为奴为仆,也是修真界无数人争着抢着的。项宗主,无须这般嘲讽。”
“我不知今日,项宗主为何这般指认。我知,当年与项宗主分道两方之时,确实闹得不愉快。项宗主何须把私人恩怨带入此时,乱了元华太上长老的千寿宴和合籍大典不说,而扫了九州四海诸位宗主、大能的雅兴。”
他又道,“我贺捷出生之时不过一普通凡俗人,机缘巧合到昆虚,以采矿买矿为生,昆虚魔乱之前,清霄宗沈招凝沈上人不止一次在我这收购矿石,她可替我作证。”他的目光在东部高台上扫过,似是要从这些宾客之中找到招凝的影子,然而耄耋之相的招凝淡定看戏,并无现身打算。
贺捷像是无奈一般,“昆虚魔乱之后,我流落阳州,是芷月宗主收留我于青月观,再之后,便一直地项宗主照拂。我不懂,这般交情,项宗主还这般质疑于我。难不成是因为当年天宫之上,是我多嘴提起你与沈上人前世有疑,与沈上人对峙反被“剖心”而恼羞成怒?”
“你闭嘴!”项鸿轩气急,“我与沈招凝之间的恩怨与你何干。况且这是你第一次挑拨离间吗?!当年汴州修真界紫阳蕴神丹是你所赠,其中的契约也是你所为!”
招凝一怔,没有想到当年之事还有这般内幕,可是当时,项鸿轩并没有否认,甚至干脆承认这是一种更贴心的“朋友”方法。
项鸿轩猛地抽了一口气,他只觉自己落了下风,明明是来诘问贺捷身份,如今反倒被贺捷质问,当着九州四海宗主大能的面提起当年之事。
好在今日沈招凝不在现场。他想。
他自知与贺捷口舌永远无法占据上风,便最后一问,“你说你不过一普普通通之修士,那你敢对着天道发誓吗?!你与叶枫没有半点关系,与元华没有半点捆绑,你身上更没有半点魔气!”
“魔气?”饶是在场大能都没有看出分毫,这项鸿轩是不是气急乱言。
“项宗主,不过是发誓,这何不简单。”贺捷向前走上一步,似要抬手,以誓指天,“我贺捷就此告天道,我……”
他话音刚起,却突然不再说话,而是盯着项鸿轩笑了笑,“项宗主,天道誓言又能如何,如今境界谁都清楚所谓天道。倒不如再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