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坤不屑道,“哪里是什么仙师,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学的一点法术,有几层修为就想学上古修士,炼制神器了!哼,我们修真之人可懒得管你凡俗人死活或者朝代更迭,若非我做你大岳国国师,何人还会这般助你!”
大岳国主如遭当头一棒,周遭凡俗官员不住地抽气声,那倒吸凉气之音仿佛将他此刻的心情放大的无数倍,他颤巍巍转头看正阳观两人,“仙……仙师,国师说的……当真如此……”
正阳观两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邹顺盯着莫清坤,“你居然还能灵魂归位,还能活着到这里!”
莫清坤前半段听大岳国还“仙师”称呼着正阳观两人,心里早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后半段听到他们几乎不掩饰的承认坑害自己的手段,气得整个人要炸了,还同他们废什么话,抄起飞剑,冲上去,就同两人激打起来。
激烈的打斗中,灵光外溢,余波乱震,旁边来不及跑的大岳国国主和总管太监直接被掀飞过去,其他凡俗官员四散奔逃,还时不时后背挨了一下。
混乱的皇宫反复天要塌下来了。
无人再去在意皇宫高墙上无声无息站着两人。
招凝抱臂,秦恪渊负手,皆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观气术下,大岳国皇朝气运落入眼中,气运成龙,龙盘皇城,可惜这气运之龙已接近崩散,其金色光华正如星点般向外扩散而去。
“大岳国的衰败之相已成定居,气运四散于民众间,乱世之中必有得此气运的人揭竿而起,平乱局,得民心,壮气运,再立为王。”秦恪渊淡然陈述。
招凝接他话继续,“若是蜚之角立于奉天殿顶,仪式成,气运光华被吸噬其中,蜚之角天生疫气壮大,反加剧大岳国国运崩散速度。正阳观这两人是占着凡俗无人知情,更占着修真界少人来管,于是以诡话蒙骗,堂而皇之借人皇龙气炼制上古法器。”
后话略微一顿,招凝转头看秦恪渊,“我只听说过人皇气运加身,自有龙气庇护,却不懂这龙气还有这般作用?”
“神话皆说,九州凡俗有龙神血脉,唯有人皇可觉醒一丝龙神之力,即是龙气。龙气加身,百毒不侵,百害不存,这就是正阳观两人敢假说蜚之角疫气被清除的原因,天生疫气不可能被清除,只是被龙气压制,短时间并不会对周遭凡俗人产生影响,一旦气运被吸噬,龙气减弱,那便是万里苦病,怨声载道,此怨气才是凡俗炼制上古法器的关键。”
“这是邪道炼制法。”
招凝看大殿外的战局,莫清坤修为高两人一层,但以一敌二渐渐落入下风。
瞧那两人施法刻意不去使用紫焰宗为人熟知的法术了,但灵光暗紫,在高境界修为眼中甚至有隐隐火光流动,将他们的身份暴露的彻底。
“可是……紫焰宗是邪道吗?”
显然不是的,招凝呢喃,“看来紫焰宗另有所图,说不定和逍意上人有关。”
“那便拿着蜚之角去问问逍意上人。”秦恪渊淡淡说道,微抬手,清光掠过,大殿外悬停于半空的蜚之角猛地一颤,直接向他们这方向飞来。
“蜚之角!”邹顺道人惊呼,两人直接挣开了莫清坤的纠缠,不管不顾地追着蜚之角而去。
却刚御风而起,就感觉到有什么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着自己。
莫清坤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咽了一颗回元丹,眼神凶恶,正要再找他们算账。
身后大岳国国主却哀嚎着,“国师!国师!救救我!”
莫清坤往后瞥了一眼,那眼神恶狠狠的,根本不想再理这个被余波震得吐血的国师。
两人被阻挡在屏障外,正想办法,莫清坤抓住时机追上去,却不想这时忽而传来疾马之声,是从宫外来的。
可能是因为宫中的混乱,宫门口几乎连看守的士兵都已经逃跑了,疾马上的人百里加急,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异常,只能一边疾驰着骏马,一边高呼着,“永丰城急奏,正阳观之人利用邪门歪道扩散瘟疫,致使永丰郡城数十人伤亡,恳请朝廷严惩正阳观!”
这一急奏此时像是兵败如山倒般,将正阳观险恶之用心完全彰显出来。
若说刚才大岳国国主还只是被仙师之间的斗法手段震的大脑都不会思考了,这时像是被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何等的大错,这真的是要亡国啊!
而周遭还没有来的及逃走的凡俗官员更是天塌下来一般,当初朝堂上对正阳观便是褒贬不一,一方面对正阳观当年揪出月诏国下蛊之时心怀感激,想要让这等神仙护持大岳国,另一方面又忌惮他的主观在南靖国,于是明面上对正阳观是不闻不问甚至是打压的状态,但其实暗地里所有的官员比谁都信奉正阳观,更甚者大岳国国主在皇宫中都设有正阳观的祖师像。
这一时间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的是正阳观所为,那当年月诏国下蛊坑害大岳国百姓之事,是否其中亦有正阳观暗中捉鬼的阴谋呢?!一切似乎都不言而喻了。
大岳国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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