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痛苦,“我家夫君一生清廉节俭,乐善好施,这会遭了这般大难。”
她推开房门,便听内室姚嘉儿的声。
众人刚进去,帘幔重重,却还是让他们看到床上大腹扭曲挣扎的模样。
这一刹那那些个魔化修真者的表现疯了般涌入招凝脑海,血河尸山再次铺了满眼。
她不受控地向后退了半步,秦恪渊扶住她后腰,低头轻声。
“不是的。”
招凝反抓他手臂。
“秦……秦师叔。”
“我在。”
不可否认, 当年之事在招凝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好在秦恪渊现在大好,招凝更知万事不可停留在过去, 更不可逃避,便也不过是片刻惊惧。
她同秦恪渊跟着姚夫人正准备往里去。
却被张九小声拦了一下, “这刺史的情况好生奇怪, 你们可要小心些。”
姚夫人并没有听到张九的话,她已经走进了第一道帘幔。
张九声音越加小了, “我听说有人身体异化, 极有可能是一些妖魔作祟, 不如缓一缓, 我们去找正阳观的道长来看看?”
招凝摇了摇头, “此处正阳观我们并不熟悉, 焉知道长会来帮衬我们。张大哥不必忧心,你若是不忍看,可在外稍等。”
这下张九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招凝和秦恪渊进去, 三重帘幔相隔,掀开最后一道帘幔, 便看见姚刺史肚大如怀胎十月,身上的青筋爆起,遍布全身,一路攀爬到脸上,形成可怕的狰狞纹路。
旁边姚嘉儿掩面哭泣着, 大夫加上两个小厮拼命的压着姚刺史。
可是三个成年男子压制,却也仍旧控制不住挣扎的姚刺史, 他挣扎中上衣掀开,露出一节腹部, 便看他肚腹已经胀到犹如透明,布满血丝,更可怕的透明的皮肤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其内蠕动。
“快去取麻沸散来!”大夫惊惧的吼着。
床边的学徒立刻应了一声,慌急慌乱地翻找着药箱,但一看药箱最底部,只剩下半包了,捧起来还从缝隙中散去不少,但也好不容易递过去,“师父,麻沸散只剩下半包了,若是此次用完,明日怕是不好过了。”
但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大夫将麻沸散贴到姚刺史鼻下,姚刺史挣扎减弱了些许,但是面上的青筋丝毫没有褪去,他全身上下不住的抽搐着,眼睛瞪得如铜铃。
随着麻沸散的逐渐起效,姚刺史渐渐不动了,眼眸也阖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姚夫人紧张地在床边锤着手。
姚嘉儿已经快要哭得晕厥过去了。
张九也跟了进来,一看里间的慌乱,惊慌中倒是主动安抚起姚家母女。
招凝抬眼看秦恪渊,神识传递着声音,“这姚刺史病状还似有些奇怪,不像是普通凡俗病症,却也不像是鬼怪作祟。”
“秘密藏在他肚子里。”秦恪渊说道,“是个古怪东西。”
招凝不显地皱着眉头,看着姚刺史的巨大肚子,衣服重新掩上了,看不清他肚下情况,但借助观气术,却发现他所有气息都内敛到肚子中,肚子中还有一个血色的光点,好似当真肚子里还有另一个生命,并且马上就有成型了。
大夫抹着汗从床上下来,“姚妇人,大人这情况怕是不妙了,我今夜看来要回药房一趟了。”
姚夫人掩面,“多谢大夫。”
大夫叹气,从小厮手里接过药箱,正要往外走,忽而惊觉内室还站着两人,他贯来擅长观人气色,一看便觉得不得了,这两人俱是不凡,怎的他刚才没有看见。
他立刻叉手作礼,“两位是?”
姚夫人恍而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走过来,“林姑娘,林公子,你们也看到我家大人的情况了,可有法子。”
大夫一听招凝二人懂得医术,立刻收了离开的意图,诧异地看了招凝二人几眼,却没有表现出轻视。
“原来二位也是医者。是老夫眼拙了。老夫姓李。是城里的大夫。这姚刺史的情况老夫全程都在,便将情况说与你们听听。”李大夫极具医者仁心,详细将姚刺史这几日情况说明。
姚刺史起初只是有些腹痛,但服食过当归芍药散后仍旧没有起效,身上却逐渐暴起青筋,青筋上血流奔腾的景象肉眼便能看得见,而血流的重点便是在腹腔之中,然后腹腔便一点点胀大,开始以为是肿瘤,但却惊觉肚中东西是能移动的,便觉这东西绝非正常。
“要我说,这当真不是医术能解决的了。”李大夫叹道,“不知二位有何见解。”
招凝走到床边,指尖落在姚刺史脉搏上,只这一刹那,便感觉有一股诡异的气息沿着手臂钻了进来。
她猛地撤手,手掌掩在衣袖中,真元运转,将那股气息生生挤了出去,灵光包裹着落在掌心。
见招凝撤手动作,李大夫以为她也为难棘手,只得摇摇头。
姚夫人掩着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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