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姑娘,女子惧意减了些许,试探地问道。
“小姑娘,你,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快逃,快逃,解家是魔鬼,快逃啊。”但没问半句,便有其他人痛苦嚎道。
招凝即使凡俗流浪多年都没见到这样的祸事,她从寂灵之府中拿出一些衣物递给她们,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解家的魔鬼已经被我杀了。”
女子们瞪大双眼,“你……你是神仙吗?”
招凝点头,这群女子哭得更加厉害了,受够了衣不蔽体被羞辱的日子,连忙接过衣服裹着自己。
“你……你真的把他们杀了,那些畜生会魔功,非常厉害!”最开始的女子小心问道。
“当然,他们的尸体还在外面呢。”
许是这句话击中了女子们,有几人当真冲了出去,瞧见尸体便是不管不顾地一通乱踹,踹累了便又是大哭。
最开始说话的女子哽咽着,“这家伙每每用了什么药就在我们身上发泄,好几个姐妹当场就七窍流血而死了。”
这是将女子们用作散功的炉鼎了,将体内承受不住的力量通过阴阳交合直接排出去。
“那你知道,他那魔功是怎么修炼的吗?”
“不知道。”女子摇摇头,“他每次都说祖宗不佑,祖宗不护什么的。”
若是再问下去怕是跟让女子们伤心,招凝便不再多言,将自己在凡俗积攒的银两分给女子们,“你们拿着银两回家重新开始吧,或者自己做些营生的活计。”又给了几本凡俗适合女子的武功心法和轻功法决,“保护好自己。”
女子们哭着谢过招凝,都不愿在这别院多留,趁着夜色结伴匆匆离去。
招凝思及女子最后的说法,抱着一丝探查彻底的心思,来到别院祠堂。
一推门,风将祠堂两侧几排蜡烛吹得晃动。
摇晃的烛光下,招凝猝不及防地看到供桌至高之处的牌位。
“尊祖仙人解氏太轲之灵位。”
招凝错愕至极, 无法将解家与太轲先人联系到一起。
太轲先人仙风道骨,为追寻内心之道,走遍九州, 行过万里山河,苦修百年才得仙人踪迹, 这般呕心沥血、坚守本心, 怎得后人一分一毫都未继承到。
招凝心底升起细细密密的愤怒。
太轲先人自家族离开,孤家寡人, 为保留家族血脉传承, 在寻道之时留下子嗣, 无可厚非。
千年里家族繁衍发展, 到今天秋水镇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这本该是一件欣喜的事, 却不想后人品性恶劣,□□熏心,以人试药, 置人性与人命于不顾。
招凝一步步走进祠堂,她看见高架的牌位, 以及牌位下方数个簇拥着他的牌位,都是解家的后人,只是再也没有以仙人尊称题名的了。
供桌上置放着一个木盒子,盒子中放着一卷玉简,展开玉简, 上面果然是太柯先人所留秘宝,九州游记以后附带着的三层回春诀功法和灵窍散秘方。
她替太轲先人不值, 太轲先人将生平置于盒中,定是为了勉励后人, 却不想他的后代在千载岁月中被红尘迷了眼,本性也被俗世污浊污染了。
除此之外盒子中还有一张秘法,名叫五行挪移遁术。
此遁术消耗大量灵力,借五行搬运之术,瞬乎数十里之距离,若是有气息相通,甚至能遁走百里。
虽说抵不上上古云符千里风遁术,却也是难得的遁逃秘法。
招凝细细看着,忽的,有一短箭从阴影处射来,招凝平静偏首,短箭顿在眼前三尺,而后崩碎。
却不想这短箭只是一个开始。
祠堂四周忽然坠下铁皮,将整个祠堂包裹的好似铁笼,四面铁皮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孔洞,刹那间,数十支箭矢从孔洞中射出。
这是机关,感知周遭数丈,并未察觉有灵力波动。
招凝妥善安放好太轲先人遗宝,不慌不忙掐诀,大风起,卷起两侧木架上的蜡烛,蜡烛旋转飞空,烛火隐隐灭灭,半空中正好挡住所有箭矢。
箭矢插在蜡烛中,蜡烛平稳落回摆架,大风散去,火星一摇,烛火又幽幽燃起。
招凝心念一动,陡而转头,却见太轲先人牌位后阴影处红光一闪,竟有些许灵力鼓动,须臾之后,一道血色符印迎面攻来。
顾念太轲先人牌位,招凝并未掐诀施法抵抗,手臂侧抬,太虚六道灵源秘传功法运转,青色灵光在身前晕开,与血色符印相撞又瞬间消散。
招凝盯着牌位后阴影,终于抓到祠堂惊变的源头。
衣袖挥开,一道藤蔓甩了出去,将藏在暗处的人捆了出来。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人,脸上的褶皱堆砌的几乎看不出五官,他颤巍巍着似乎即刻就要晕厥过去。
“别,别杀我,我有话要说。”那老人急忙叫着,这一说话倒显得精气神很足,倒在地上哎哟两声,立刻爬起来不住地朝招凝叩首。
“为何在暗中偷袭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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